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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真相（第2页）

“你看她觉得眼熟吗？”

小赵注意到，那是前不久在桑斯越公寓上吊自杀的女大学生韩佳的照片，他为什麽要给赵志鹏看韩佳的照片，小赵心中满是疑问，要想得到答案，就只能继续听下去。

“很眼熟。”

“你真的不记得小雪的模样了吗？”

“……”

“对对，是她，但是看样子更年轻。”

“她们很相像对吧？”

“什麽？”

“这不是小雪。”

“我说了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年，我早已经不记得了。”

“真的吗？但是一般情况下，在遇到突发事件或者重大创伤时，人会更加倾向于记住里面的细节，以保证在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时，身体能够提前于大脑做出判断。”

“PTSD”小赵心里想。

“你说你什麽都记不起来了，而我给了你对于回忆的触发条件，可你甚至都能忘记受害者的脸。真是神奇。”

想象中的沉默再次来临，赵志鹏不再说话，只是紧张的将自己枯树枝一般的双手绞在一起用力的搓着，直到灰棕色的双手逐渐染上不易察觉的血色。

“这是另外一个死者，不过她是自杀，她自杀的地点倒是神奇，你猜猜在哪里？”

赵志鹏依旧沉默，不过却在孙队提出问题後用馀光撇了他一眼。

“桑斯越的公寓。你女儿资助人的住所。”

“你见过这个人吗？”

说罢，陆之洲又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赵志鹏，那是警察一直在寻找的人X，照片中的人隐藏在火车站的黑暗中，远远的盯着从车站厕所走出的一前一後的两个身影。

赵志鹏在接到照片的一瞬间便瞪大了自己的双眼，他的双眼像是要从眼眶中挣脱出来一般，写满了惊惧与恐慌。

“你们今天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麽？”

他终于再次开口。

“也没什麽告诉你一些你应该知道的事情，当然做决定的权利始终都在你手上。”

又是沉默。

“你还记得吗，我们说的那个快递店的员工和那个死于车祸的警察？”

“当然。”

“我们已经将他抓住，但是据快递店员工的口供，他在五年前接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命令，命令说，让他作为员工时刻监视秦琴与秦婉。”

“据我们所知，下达命令的人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人。而对于那个被利用的快递店的员工，与其说是我们抓住的，还不如说是在灭口的过程中被我们救下的。”

“什麽叫被利用？”

“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那位老警察有很严重的过敏性哮喘，而这个员工所接到的命令是将警察撞伤，不必致死，但是後来我们发现了肇事车辆，车辆中被放了足以致死的粉尘状过敏原，也就是说那个警察一旦接触这辆车，车内的过敏原就会立马诱发他的过敏反应。”

“路人只以为他当时是被车撞後痛苦，并没有想到他痛苦的原因是因为严重的呼吸道过敏而産生的窒息。”

“这使得他延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直到最後那个快递员还是认为自己是那个杀人凶手，好在我们在一辆废车处理厂找到了那量被遗弃马上就要被销毁的汽车，否则他就会像你一样，一辈子都背负上不属于自己的杀人罪名。其实他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最天真的替罪羊。你说呢？”

“我们其实并没有义务给你讲这个案件，告诉你的原因也是想要提醒你，你自以为掌握全局，但是其实你看到的东西真的是你看到的吗？还是别人尽心策划演给你看的。”

“你们刚刚的意思是我女儿的资助人，和五年前的案件有关对吗？”

“很有可能，但是我们没有证据，他从不自己出面，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藏在暗处的X，我们想你可能能帮助我们找到他的线索，或许你可以再一次保护你的女儿。”

赵志鹏的眼神在陆之洲的叙述中逐渐坚定起来，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可是随後一个若影若现的苦笑也逐渐浮上他的面孔，这让小赵和陆之洲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好在迷雾中会散去，他们离事情的真相已经越来越近。

“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凶手确实是我不错。”

“赵志鹏，我们和你说了这麽多，可不是让你执迷不悟的。”

小赵听到赵志鹏的回答後，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陆之洲赶忙伸出手制止了他，他看向隐藏在黑暗中的赵志鹏正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向他，而他似乎还没说完，小赵只得闭嘴。

“五年前那起案件的凶手确实是我，但是杀人原因却不是我说的那样。”

“洗耳恭听。”

“当年秦婉重病，我到处筹钱。但是有谁愿意给一个陌生的又不熟悉的工友借钱呢？而且我这样的人根本也不认识一下子能拿出这麽多钱的人，当时我很绝望，但是还是想了许多办法，我的工资已经提前预支了三个月，老板还是看在我为人老实而且是老员工的份上才愿意私下预支给我的。後面我在找到他时，他也表示自己已经无能为力。”

“你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