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
浓雾伴随着太阳的升起逐渐散去,树枝枝桠上白色的冰霜在接触到阳光的一瞬间爆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街边亮了一宿的路灯在一瞬间全部熄灭,车流伴随着街边街道逐渐嘈杂的声音越发缓慢,这座城市从睡眠中缓缓苏醒。韩可欣吃过早饭後找个了理由便出门去了。是了,陆之洲的突然出现让她始料不及,她意识到上次的不欢而散似乎并没有没有打消他心中的疑虑和想要一探究竟的决心。又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她到底说了什麽,只要她依旧活跃在桑斯越的身边,那麽他就不会放弃去时刻关注自己。而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去探寻一些什麽,那种可怕的执着的信念让她感到十分不安,她不知道自己的秘密究竟何时会被他窥探得到。又或许在她并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已经触及到了那个隐秘的边缘。她想,或许他们应该冷静下来好好谈谈,并非为了消除陆之洲对自己兴趣,只为将他暂时地引入另一条道路,从而为自己争取些许时间。推开咖啡厅的大门,一个熟悉的背影就映入眼帘,阳光正不偏不倚的靠在的他肩头,照在他脸上的光温暖到失真,倒是更像从另一个没有一丝污垢的世界发出的。韩可欣不由得一怔,她似乎是被什麽击中了一般,她突然心虚地意识到昨天那场闹剧于她而言并不只带来烦恼。隐藏在潜意识中的某种蚍蜉一般的欣喜也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噬着她的心灵。她愣怔地看着他,心底涌起一股无名的悲伤,直到坐在那边的背影转过头叫了她的名字,她才近乎失态的反应过来。“你来的好早。”韩可欣道。“也就比你早到个五六七八分钟?”俏皮的话语瞬间再次拉进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与他相处的时光虽然充满了试探与疑问,但是这种明面上的暗潮汹涌下隐藏着的确是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刚刚从窗户里就看见你正在过马路了。等了一会儿发现你还没来,结果一回头发现我们的韩大记者正站在门口发呆。”“没有,只是很久没来这边了,这里的变化大的有些惊人。”韩可欣就着陆之洲的话开始说道,“那边,就是那个新修起来的学校。原是一座旧的…
浓雾伴随着太阳的升起逐渐散去,树枝枝桠上白色的冰霜在接触到阳光的一瞬间爆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街边亮了一宿的路灯在一瞬间全部熄灭,车流伴随着街边街道逐渐嘈杂的声音越发缓慢,这座城市从睡眠中缓缓苏醒。
韩可欣吃过早饭後找个了理由便出门去了。
是了,陆之洲的突然出现让她始料不及,她意识到上次的不欢而散似乎并没有没有打消他心中的疑虑和想要一探究竟的决心。又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她到底说了什麽,只要她依旧活跃在桑斯越的身边,那麽他就不会放弃去时刻关注自己。
而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去探寻一些什麽,那种可怕的执着的信念让她感到十分不安,她不知道自己的秘密究竟何时会被他窥探得到。又或许在她并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已经触及到了那个隐秘的边缘。
她想,或许他们应该冷静下来好好谈谈,并非为了消除陆之洲对自己兴趣,只为将他暂时地引入另一条道路,从而为自己争取些许时间。
推开咖啡厅的大门,一个熟悉的背影就映入眼帘,阳光正不偏不倚的靠在的他肩头,照在他脸上的光温暖到失真,倒是更像从另一个没有一丝污垢的世界发出的。
韩可欣不由得一怔,她似乎是被什麽击中了一般,她突然心虚地意识到昨天那场闹剧于她而言并不只带来烦恼。隐藏在潜意识中的某种蚍蜉一般的欣喜也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噬着她的心灵。
她愣怔地看着他,心底涌起一股无名的悲伤,直到坐在那边的背影转过头叫了她的名字,她才近乎失态的反应过来。
“你来的好早。”韩可欣道。
“也就比你早到个五六七八分钟?”俏皮的话语瞬间再次拉进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与他相处的时光虽然充满了试探与疑问,但是这种明面上的暗潮汹涌下隐藏着的确是一种奇异的安全感。
“刚刚从窗户里就看见你正在过马路了。等了一会儿发现你还没来,结果一回头发现我们的韩大记者正站在门口发呆。”
“没有,只是很久没来这边了,这里的变化大的有些惊人。”韩可欣就着陆之洲的话开始说道,
“那边,就是那个新修起来的学校。原是一座旧的大桥,我记得之前上高中的时候老是听同学们讲一些城市灵异故事。”
她并没有说谎,在她很小的时候那边确实是有一座很旧的大桥。
“大致是说大桥那边从前是个墓地,阴气重的很,据说每逢雨夜都会传出小孩的哭声和女人诡异的笑。”
韩可欣说完倒是没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反倒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笑了笑。
阳光给她的睫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她身边的浓雾似乎就这麽,被阳光洗涤得一丝不剩。
“你还信这些?”
陆之洲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当然不信了。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在大桥下搭着些棚子生活罢了。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所有的大人都是禁止小孩去那边玩耍的,因为大人们并不知道那流浪汉从哪里来。他们猜想也许是犯了什麽事从什麽地方逃难的,又也许是有精神疾病。但是你知道的,总有几个不听话的调皮鬼会罔顾大人的叮嘱。这件事的结果当然就是流传在校园内部的恐怖故事。”
“原来是这样。”
陆之洲听完韩可欣的解释,没头脑的笑了笑,因为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少年时代似乎也是这麽过来的,不过他确实从小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记忆中他被吓哭的次数也是极有限的。
”只是,我没想到城市的变化这麽大,就连往日的一点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韩可欣的语气中不经意地带了些伤感。
“但是旧桥的灰烬上又重新建立起了新的校园,新的东西总是伴随着旧的东西消逝的,但你不能只感叹于她的消逝,而否认了她曾经带来的价值。而且它也没有完全消失,她还活在你的记忆里不是吗?”
似乎是看出了韩可欣的情绪,陆之洲安慰道。
“是啊,只活在我的记忆里。”
“对了,我今天找你是为别的事情。”
韩可欣转了语调,对着陆之洲说道。
“正好,我也有话和你说。”
陆之洲回答後又补充道。
“上次,不对,上上次见面说的那些话是我冒犯了,那天你走的仓促,我也一直没有和你说句抱歉。”
“没有,那次我的情绪确实也不稳定,该是我道歉才对。”
韩可欣顿了顿继续说道,
“不过,你今天应该不是来和我道歉的吧。”
“对,不止。”
“你先等等,你先听完我说的话,你再考虑你要不要说你说的。”
“好。”
陆之洲虽说并没有这个打算,因为今天这番话他是无论如何都要说出来的,但是出于礼貌和尊重,他还是答应了韩可欣。而且知道韩可欣现在的所思所想,也会更加方便後面自己说服她。
“我不知道你那天是出于什麽目的,恰好出现在了我家。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的关系可以止于普通朋友的关系。”
陆之洲真的没有想到韩可欣在此刻选择开诚布公的把这件事情拿到台面上去说,既然她都这麽说了,那如果不接话茬的话是不是就显得他过于懦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