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有些无奈的摆了下脑袋,还是说道:“帅。”
他也没有说谎,山间的风很大,衣摆随着风飘摆,红色的耀眼,像是一朵盛开的鲜花,再加上她那明媚而又自信的笑容,只需一眼,便难以挪开。
宋月舒笑容更甚。
“和昨天不一样。”扶桑道。
宋月舒看向他,等着她後面的话。
“昨天这个洞口是被藤曼遮住了的。”今日确实大剌剌的裸露在了外面。
洞xue很长,也很昏暗,再往里面就是一片漆黑,看不见洞xue的尽头,那颗用来给扶桑晚上看话本子的超大夜明珠在这一刻发挥了它的作用。
夜明珠照亮了洞xue,洞xue很长,也很复杂,宋月舒和扶桑七拐八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什麽地方。
终于是瞧见了不远处泛着的蓝光,宋月舒大喜过望,朝着那光亮的地方加快了步伐,隐隐约约可以瞧见那里面的东西,一块蓝色的四四方方的长方形,看样子那里的光芒就是从传出来的,只是光芒有些晃眼,不太能瞧清楚里面的东西,宋月舒定睛一看,那里面是一个人形。
——这是一副棺木。
从棺木在往前看,一是一把剑,立于剑架之上。
“我们走快点。”宋月舒有些焦急,她想要快点解决眼下的事情,与宋知许她们会和,她拉这扶桑的衣袖,拖着他向前走着。
步伐却突然间缓慢了下来,她的脚像是被包裹在了一团水里,迈出去的脚也收不回来了,只能继续往前走,她转头看向扶桑。
扶桑也正看向她。
显然扶桑现在的状况和她是一样的。
跨过了那面水墙,宋月舒惊讶的发现,她又坐在了出嫁的喜轿上。
耳边又是那热闹的唢呐声。
宋月舒想也没想,掀开轿子的帘子,就跑了出去。
她又逃婚了,朝着城门跑去,却没有瞧见那熟悉的身影,身後追赶而来的侍卫,也聚集在了城墙之下,周围的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热闹,也聚集再了城墙之下,守城的将士,在与建公子沟通过几句话,显然也不敢得罪这个建公子,遣散了百姓,退守再了一边。
建公子站在城墙下,很是焦急:“阿舒,你别想不开啊,有什麽话都可以和我说,你先下来。”
宋月舒头冒黑线,显然这些人将她当成了要跳城楼的了。
虽然她现在的状况也确实是很像。
宋月舒站在城墙上,一言不发,既然她回到了刚来到这里的时间,扶桑也一定是回到他刚来到这里的时间,他比自己晚几个时辰,自己只要站在这里等就可以了,毕竟现在对于这里的一切都是空白的,多一个人商量肯定是更好的。
城楼下的人倒是很担心,一个劲的游说让她下来。
此时此刻,宋月舒只将这些人当作是这场景里面的傀儡,不愿意浪费口舌与这些人争辩什麽。
她看向扶桑当时指着的地方,发起了呆,仔细的将来到这里的事情复盘了一下,却没有一点的思路,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道自己果然不适合动脑子。
下面的人显然也不是会守株待兔的人,建公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手下,嘴里还在安抚着宋月舒,说着希望她下来的话。
手下心领神会,朝城楼小心翼翼的走着,唯恐惊到城楼上的夫人。
只是这些又怎麽会逃过宋月舒的耳朵呢,她散漫的说道:“你的人在上来,我可就跳下去了。”
被点名的手下,一惊,愣在了原地,转头看向了建公子。
建公子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让他们都回来。
于是,就这样两拨人僵持在了这里,建公子满面愁容。
宋月舒倒是很好,站累了,就随意的斜躺在了城墙之上,还找了个十分舒服的姿势,扶桑不在,没有人给她铺毯子,她就随意了很多,更何况这衣服还不是她的,脏了就脏了吧,嫁衣嘛,日後又不到这件。
她这一动作倒是将下面的人,脸都给吓白了,建公子紧张的说道:“阿舒,你不要做这麽危险的动作。”
宋月舒垂眸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她的视线,看向了远处。
终于,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正如扶桑所言,他出现的时候身後是一片空白,眼前,不远处的白樊山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宋月舒一个飞身,就跳到了扶桑的身边。
城墙下的人先是冷吸一口气,却在见到扶桑这人後瞬间就变了一个人,双眼空洞,双手伸直,脸上的表情消失,一眨不眨的盯着扶桑,然後就朝着扶桑跑过来。
城里的人,也在一瞬间里接收到了外来者的信号,向着城外聚集而来。
这些人这次没有等扶桑的手触碰到那块石头,就发现了他。
原本消失不见的白樊山,又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宋月舒大喊了一声:“跑!”
拉着扶桑就朝着白樊山跑去,和刚才一样,那些人在她们进入白樊山之後就恢复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