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宋月舒才从这种空白的情感当中走了出来,从扶桑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我没事了。”语气低迷。
扶桑盯着宋月舒的眼睛。
宋大福也难得的安静的呆在一旁,担心的看着宋月舒,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来安慰她。
“不用这麽看着我,我真的没有事情。”宋月舒强迫着自己的唇角向上扬起,发现无能为力。
扶桑拉住宋月舒的手腕,朝着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走去,远远的离开了人群。
宋月舒失神的跟着扶桑往前走,後面还跟着一个宋大福。
“这里没有人了。”扶桑停住了脚步,宋月舒还在机械的往前走,一下就撞到了一个坚硬的後背上,宋月舒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疼的想要流出眼泪。
“阿舒,你这也太笨了吧,这都能装上。”宋大福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这次没有等宋月舒动手,扶桑率先在宋大福的头上一拍。
宋大福千防万防,没有料想到扶桑会动手,结结实实的挨了着一次,抱着脑袋,哀嚎着,其实也没有特别的疼。
宋月舒没有瞧他,扶桑就更不可能了,他微微弯腰,看向宋月舒的鼻子,有一点泛红,不过没有什麽大碍。
“没事没事,很疼的话哭出来就好了。”扶桑轻轻的揉了揉宋月舒的鼻子。
这句话仿佛是一个什麽开关,宋月舒的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扶桑的手还是宋月舒的鼻子上,第一时间就接触到了她的眼泪,温热的,这又与在长寿村时给他的感觉又不一样。
他轻轻的擦拭着宋月舒的眼泪,心也却有些刺痛,他猛的将宋月舒的头埋进了自己的怀里,看不见会不会就不难受了。
宋大福也停止了嚎叫,安静的在一边听着宋月舒小声的抽泣声,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我就是心太软了,每次看见别人哭,自己才会想哭。”
“如果我就不应该多管闲事的,如果不是我去找三叔,三叔就不会病的更加的严重……”宋月舒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哭腔。
“阿舒,这不是你的错,这也是宋修言自己的选择不是吗?如果是我,我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的。”扶桑温柔的安慰着。
“对啊,都怪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居然这麽恶心来欺骗这麽善良的我们。”宋大福想到那个老奶奶心里就是一团气,他们回来後去了,那个老奶奶留下的地址,就是一间废弃的房子,一问周围的人,那间房子早十几年就没有人住了。
“要是我在聪明一点呢,能看出是假的的话……”宋月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扶桑给打断了。
“不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假设,你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因为你是善良的,你不去救那些新娘,那就不是你了。”扶桑轻柔的抚摸了宋月舒的脑袋,安抚着她。
宋月舒在扶桑怀里耸动的肩膀,渐渐的平息了下来,她用力的在扶桑的胸前蹭了蹭,然後将自己与扶桑之间的距离拉远了一些,也不看一眼自己刚才的罪证:“我们回去吧。”
她还要回去完成宋修言的遗愿呢。
扶桑低头看了下自己胸前的那一块,无奈的笑了一下,幸好他今日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衣服,从远处看也看不出来什麽。
宋修言的突然离世,留下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
——镇守魔石封印的人选。
麒麟宗後继无人,找不到一个可以代替宋修言的人,宋月舒或许实力可以,但是她才刚刚十六岁,她的父母已经为了魔石付出了生命,再强迫她失去自由实在太过于残忍。
故而宋修君在感觉到了自己大限将至时,就与宋修君通过了书信,让他召集各派的掌门前来协商这封印的事情。
宋月舒才能隐隐约约的瞧见人影,就听见了那群人嘈杂的声音,她停下了脚步,瞧见了好几个陌生的面孔,宋修君站在了最角落的地方,看着这一群人争吵,宋月舒只听了几句,就大致知道了这些人在为什麽而争吵了,这魔石派谁来镇守,以及这魔石还需不需守阵人,个个都能言善辩,都在为自己宗门的推卸掉这个责任。
宋月舒只听了几句,快步走到了人群的前面,怒斥道:“你们要吵去别的地方吵,不要在这里吵!”
“哪里来的无知小辈,看不见这里都是你的长辈吗?”一个中年男人,头颅微微扬起,就连视线都是放在宋月舒的头顶上,目空一切
宋月舒眼神凌厉,死死的盯着那个男人。
“这就是麒麟宗的教养吗——啊!”说男人最後一个字拉的很长,惊恐的喊叫了出来。
没有人看见宋月舒的动作,等衆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把冰刃已经抵在了男人的脖子上了,宋月舒的声音很冷:“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