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舒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将一瓶酒恭敬地递在了他的手上。
宋致远揭开瓶盖,整个洞xue酒香四溢,他迫不及待了小酌了一口,眼睛都眯起来了,高声赞扬道:“好酒,确实是好酒,这是什麽酒?”
“故人归。”宋月舒在白首山的时候偷喝过几次师父的酒,她的酒量其实一直不错的,但是尝试一次醉一次,醉了还想再尝试一次,就是因为喝了这酒之後会在梦里梦见父亲和母亲,每次喝上那麽一两口,就不省人事了,比什麽都好使。
“好名字!”宋致远的眼神已经迷离了起来,这酒确实醉人,他都能在迷离中看见美人舞蹈。
“二爷爷,那我们就先走了。”宋月舒说道,有二爷爷在这里了,就不用那麽着急的将桃花的墓迁出去了,她要找到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将他们二人合葬在一起。
“快走快走。”宋致远此时随意的挥了挥手。
宋修言的尸骨还在原来的地方,宋知许留了下来,跪拜在宋修言的面前,陆长安在一旁陪着她,她见到大门再次打开,焦急的站起来,腿一发软,向前扑了过去,被陆长安一把拉住,才稳住了身形,她上前拉住了宋月舒的手,关心地问道:“阿舒,你没事吧?”
宋月舒拍了拍宋知许的手:“我没事的。”
然後对这衆人说道:“你们帮我砍一些竹子吧。”
她从空间锦囊里面找出了几把砍刀分给了衆人。
宋月舒这个时候难得的有需求,其他人是铆足了劲的去砍,场面一时之间很是安静,只有竹子断裂丶倒地的声音。
宋月舒将竹子累的高高的,将宋修言围在了里面,又将炽阳刀拿了出来,失去主人的炽阳刀的烈焰有些暗淡了,宋月舒端详着炽阳刀:“这样也还能用。”
然後转头去看向了那堆竹子,中间有是镂空的,透过那个小洞可以看见宋修言安详的的模样,“三叔,你没有想到炽阳刀,还能这麽用吧。”宋月舒想到了宋修言看见这一幕是什麽样的反应,笑了一声,然後小心翼翼地将炽阳刀放了进去。
在刀与竹子接触的瞬间,火焰开始迸发,火花在周围跳跃,空气中是竹子燃烧时候的草木的味道,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熊熊的火焰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映照的通红,这一场火足足烧了一个上午。
宋月舒小心翼翼的将宋修言的骨灰拾进小盒子里面:“我要送三叔去白樊山了,阿姐,你和陆长安就留在这里,不要在被二叔罚了。”
宋知许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这也是我的三叔,最後一程我理应在的。”
宋月舒望着宋知许重重的点了下头:“好,我们一起送三叔走。”
她们没有想到还有上白樊山的一天,只是这次的步伐是最沉重的一次,原本漫山遍野的花也谢了,就连树木的枝叶都变得泛黄稀疏,一路上也没有虫鸣鸟叫的声音,一路上都很沉默。
到达山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夕阳西下,天空的另一半被落日染的通红。
场面很是落寞,一代英豪的陨落,最後的一程却只有给他们五个人在这里。
宋月舒瞧见了在夕阳下,宋修言笑着走向了远处,远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在朝着他挥手,宋修言像是等不及了似得,小跑着奔向了那个女孩,他的面容也变得年轻,没有一丝丝的留念就与桃花一起离开了这里。
“他们会幸福的吧。”宋月舒喃喃道。
扶桑在一边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们在这里一直待到太阳下山,月亮高高挂起的时候,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句话一点都都没有错,宋月舒仰头看着月亮,山顶夜晚的风大,发丝拂过面颊,月光洒在她的脸上,那双杏仁眼,因为难过,而显得楚楚可怜,这与她平时是截然相反的状态。
扶桑侧头看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他出神的看着,直到宋月舒感受道那道灼灼的眼光後,转头看去,两道视线相撞,宋月舒又迅速的将目光移开,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往哪里看。
扶桑回过了神,却依旧盯着宋月舒。
那道目光实在是太卓耀了,宋月舒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我们回去吧。”
手足无措的转身向着山下走。
扶桑看着这幅画面,嘴角微微勾起,擡脚跟着一起走了。
夜色已晚,街道上面已经没有什麽人了,五个人很安静的走在街道上。
“啊——”
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街道的宁静。
“救命啊,杀人啦——”街道开始变得嘈杂,救命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