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把本官当做穷酸秀才了吧。
二十两纹银。
二十五两纹银。
也拿出来显摆。
你把本官当做傻子吗?你这是在侮辱本官。
好大的狗胆。
商人陈半限强作镇定地说道:“草民岂有如此胆量?竟敢侮辱李大人,更遑论戏耍大人了,这绝对是万万不敢的啊!
这区区二十两文银,已然是草民的全部家当了,大人缘何还会觉得少呢?曾大人不过才捐了区区几两银子而已,与他相较,草民所捐之数可是多得多了。
大人如此,未免也太偏心了些吧!”
李奋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缓声道:“曾大人为官清正,俸禄本就有限,又岂能与你相提并论?你既然如此自作聪明,那本官今日便要让你心服口服,也好治你一个狂躁之罪。
你莫要在本官面前佯装不知,你个人名下虽仅有薄田六亩,但你的三个儿子、十二房妻妾、仆人小厮一百二十七人,再加上随行的丫鬟伙计、护卫等,总计四百六十八人,他们名下的田产加起来,可是高达两千多亩呢!
你适才口口声声说这二十五两文银乃是你的全部家产,莫非是当本官不晓得你家中实情不成?”
本官念你不易。
开恩于你,派人前去抄你的家。
给你留五十两银子。
不用谢恩。
如何,
商人陈半限跌跌撞撞的跑到李奋跟前。
马上跪在地上。
说;李大人。
草民知错了。
草民喝多了。
全是戏言。
当不得真。
请大人责罚。
万万不能抄家呀。
草民愿意捐一千两白银。
不五千两。
请大人开恩。
草民知错了。
确实是喝多了酒后失言。
李奋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不必如此麻烦吧,这一千两百银和五千两百银,实在是没有必要啊。
本官稍后自会派人去查没你的家产,不过呢,给你留下五十两银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哦,对了,刚才本官口误,这剩下的银子自然都是本官的啦,哈哈,开个玩笑而已,其实这些银子都应当属于苍山县才对嘛。
你们说,是不是根本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呢?各位大人意下如何啊?本官可不能将这里当作自己的一言堂,还是要听听诸位的高见才行啊。”
典史梁贺远闻言,脸色骤变,连忙躬身施礼道:“大人,万万不可啊!
此人乃是我苍山县赫赫有名的商人,其所经营的产业众多,对我县的经济发展贡献颇大。
况且他刚才也解释过了,冲撞大人实非有意为之,若因此就将其抄家,未免有些过于草率了。
还望大人三思啊!
毕竟他在我苍山县还是有些声望的,若是如此行事,恐怕会令其他商人感到心寒啊。
李大人一向以宽厚待人着称,还请大人看在他是无心之失的份上,宽恕他这一次吧。”
李奋说;本官来之前就说过了。
今天本官心情不好。
不要给本官找事。
看来还是有人不死心呀。
一个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