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漫道:“你好你好…”
沈登几见涅尔不说话,道:“他可能误会了什麽,我解释恐怕说服力不强。”
何漫心领神会,点头道:“先生,我只是沈先生的……”
然而何漫还没说完,涅尔忽然伸手,其实他动作倒不快,沈登几若是想躲想拦很轻松就能做到,但他没有,任由涅尔撕下沈登几颈後的阻隔贴。
何漫瞳孔一颤,alpha腺体上满是斑驳交错的齿印!
何漫一滞,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个金发男人也是个alpha。何漫很诧异沈登几这种人会愿意和一个alpha在一起,还是被标记的那一方,毕竟他怎麽看都不像甘于人下的。
涅尔低头把头埋进沈登几颈窝,沈登几发现他身上有点烫了,没有挣开,纵容地擡手揉揉那头柔软的金发,面上八风不动。
涅尔也不和人打招呼,就闷闷道:“我的。”
“抱歉何先生,我有点惯着他,我另外让人送你回家吧?”
“见笑了。”
“不会不会。我很开放的,你们百年好合。”何漫赶紧离开了。
沈登几岿然不动,涅尔靠着他,渐渐地,沈登几颈处感受到了一片滚烫的湿润。
“涅尔。”
“要讲礼貌。不要那麽任性。”
涅尔还在掉眼泪,一句话也不说。
“你提的分手,你说你玩腻了,我还没有答应你复合。”
“放开我,我们聊聊吧。”
沈登几耐心等着,终于等到涅尔开口:“沈登几……你不要……送别人山茶花……”
“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喜欢别人……”
“没有喜欢别人,一直喜欢你,一直等着你。”
“那花不是我送的,涅尔,除了你我不可能送别人山茶。”
“听到了吗?”沈登几缓缓捧起涅尔的脸,亲吻他颊边的泪,“别怕,嗯?”
涅尔眼泪掉个不停,沈登几被心上人的泪弄得缴械投降,他心想:涅尔任性一点也可以。
可是沈登几的心又终于还是有几分疼的。
涅尔状态不对劲,原来是易感期来了,沈登几打算让人送抑制剂过来,却被涅尔拦下。
他的alpha冲他撒娇,一直说:“你帮帮我,好不好?”
一个alpha怎麽能帮另一个alpha度过易感期,靠互殴吗?
沈登几很严肃地拒绝:“涅尔,这是为你好。”
但沈登几忘记自己对涅尔有多没底线了,涅尔黏上来缠几句,沈登几不忍再推开了。
于是一场易感期,折磨般的标记持续了半个月。
涅尔对易感期时的事情毫无印象,一觉醒来,只见沈登几躺在他身旁气息游丝,身上的痕迹触目惊心。他小心地把沈登几抱在怀里,拿热毛巾擦拭身体,他痛苦地抵上沈登几的额头,哽咽着开口:“对不起……”
阿提克斯说得对,被爱会不幸。
如果爱沈登几,但只能对他伸出利爪,让他遍体鳞伤,那涅尔真的怕了。
如果他是个omega就好了,沈登几应该配可爱的omega丶体贴的omega丶善良的omega。如果自己是omega,就可以愉悦地享受沈登几爱抚的山茶花信息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弄得两败俱伤的局面。
沈登几醒来时是躺在医院,一个alpha被另一个alpha标记到进医院,实在有够丢人。
沈登几不想回忆那半个月,涅尔如同一个施刑者,不论他怎麽做,他都不肯放过他。
那半个月成了二人默契不提的隔阂,但不提,也是隔阂。沈登几心知不能怪涅尔,但短期内让他彻底恢复如常是不可能的。
涅尔也很难受,那段时间晚上睡觉他都不敢离沈登几太近,虽然沈登几会主动从背後环抱他,就像刚刚受好的一件衣服,虽然平整了,却要等温度降了才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