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蕴已经被这股邪火烧到烦躁,她蹙着眉仰起泛红的脸颊,顺势扯动陆誉的衣襟。
“陆誉。。。”
林舒蕴不敢再说什麽羞人的话语,只得用含水的桃花眸满是渴望的凝望着陆誉。
陆誉深邃的眼眸已然变得幽深,他缓缓远离林舒蕴,低沉的声音沙哑说道:“挽挽,你现在不清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知道!”
林舒蕴看着陆誉一副克制的圣人模样,她紧攥着他的衣袖,赶忙说道。
陆誉用力抽动衣袖说道:“那也不行。”
“陆誉”,林舒蕴突然大喊一声,随後声音又变得轻柔委屈,小声控诉道:“。。。你。。。是不是。。。不行了?”
陆誉缓缓擡眸望去,林舒蕴鬓角沾染着汗水,红着眼眶,捂着胸口,小声啜泣道:“陆誉,我已经难受的快要死了。”
“挽挽,你会後悔的。”
陆誉染上了情玉的声音,缓缓在林舒蕴的耳边响起。
林舒蕴看着陆誉靠近的身躯,她摇了摇头,“我知道自己在干什麽。”
“好。”
陆誉沉默了许久,紧紧抱着林舒蕴,感受着她温热的身体,感受着她仍然在胸膛中跳动的心脏,眼眶逐渐泛红。
整整五年,他能再次将她相拥在怀中,已是命运的恩赐。
“不能脱下我的衣裙。”
“好。”
若是掀开车帘,车厢中的两个人仿若偷情一般,男子端坐在主位上,女子娇柔地坐在他的腰肢上似是在哭泣。
交流逐渐开始,林舒蕴紧攥着陆誉的手臂,小声喃喃。
“。。。好疼。。。”,
陆誉怔了一下,缓缓停下,林舒蕴赶忙缠着他:“不行,你不能跑。”
“好,都听挽挽的。”
初夏漫长,汗水在闷热的车厢内相互交融,低沉沙哑的喘-息-声交错响起。
兰香丶脂粉香逐渐沾染上了石楠花香气,山野间一道鸟雀啼叫声,林舒蕴昏沉的神智逐渐回笼。
她感觉小腹中的邪火逐渐浇灭,心绪平复了下来,理智逐渐战胜欲望。
林舒蕴下意识摇了摇昏沉的脑袋,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声音哑声问道:“身上还是难受吗?”
这熟悉的声音使得她猛然一颤,她猛地一僵,视线逐渐清晰,手指的触感也分外灼人。
隔着衣襟,她的掌心下竟是陆誉坚实起伏的胸膛,而她此刻正跨坐他结实的腰腹上。
她缓缓擡眸。
陆誉一双眼眸已然通红,她的心脏咚咚直跳,快速扯过跌落在他身後的面纱,当即撑着车厢站起身来。
她掸了掸衣裙,快速挽起发髻,“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突然,陆誉却扯住了她的手腕。
林舒蕴根本不等陆誉开口,还未褪去情潮的声音沙哑说道。
“陆阁老莫要挂怀,权当作以前无数次欢好的其中一次。。。况且我也不会到处乱说,防止耽误了您的亲事。”
“至于定王府,也请陆阁老莫要乱说话,保守秘密。”
陆誉急促唤道:“挽挽。。。”
他话音未落,林舒蕴就掀开了车帘,就快速离开了这里。
他看着林舒蕴头也不回的背影,心中升出一抹怅然若失的酸涩,除了哄着他给她解药外,竟是连一句柔情蜜意的话语也没有。
他就像她用过就丢的茶盏一般。
此时,远处的拐角处停靠着一辆朴素的马车,一双手缓缓掀开车帘。
那人身着银白色四爪蟒袍,长相温和笑眯眯说道:“定安郡主竟然和我亲爱的弟弟有私情,他和皇帝老儿真不愧是父子,都喜欢些有夫之妇。”
看着陆誉的马车缓缓离开,男人轻轻拍手指,侍卫当即揪过来被包扎好的周斯昂。
“你说他们曾经在西北就有私情?”
失血过多的周斯昂脸色惨白,他赶忙点头道:“回禀二皇子,是他们自己说的。”
二皇子温和的面容中带着一抹狡黠,他微微俯身笑着说道:“哦?你想要权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