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个月了吧。”
“这麽久?难道繁星真要转型了?”说到这儿,几位公子哥自己都觉得可笑,对视哄堂大笑起来。
很快,有人将魏繁星叫走,只剩谈丹青一个人百无聊赖。
“那位是魏总的前女友。”有一名年轻女孩儿主动告诉她。
谈丹青望了那女人一眼,那女人也在打量她。
“哦。”谈丹青敷衍地应了一声,“那你呢?”
“我?”
“你也是魏繁星的前女友吗?”谈丹青问。
那女孩儿哈哈笑了起来,说:“你说话还挺直接的,我喜欢。是,我也是。”
谈丹青没多意外,拨了拨酒杯。
“介意?”女孩儿说:“这有什麽。”
她又给她指了指一名珠光宝气的女孩儿,“那位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谈丹青朝那女孩儿看去,她也穿了一双Jimmychoo。
“反正他们以後肯定是要结婚的。”女孩儿说:“不过他出手很大方,不吃亏。”
谈丹青在包厢等了魏繁星将近两个小时,魏繁星一直没有返回。
她想回去,但又觉得不告而别有些不礼貌,便给他发消息:“你在哪儿?”
但魏繁星没回。
她起身出去,叫住一名服务生:“你好,请问你知道魏繁星在哪儿麽?”
“魏总?”
“对。”
“他好像有什麽事,提前坐车走了。”那服务生说。
“已经走了?”谈丹青意外道。
“是。”
“好,谢谢。”
她也拎包离开,坐进车里,她脱掉了脚上这双银色高跟鞋。後脚跟已经磨出了两枚血泡,钻心的疼。她换上自己的鞋,踩下油门。
开车到家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五。
距离她生日结束,只剩最後十五分钟。
她本来就不怎麽喜欢过生日。
以前他们没什麽钱,没有奶油蛋糕上摇曳的烛火,没有扎着缎带的礼物盒,生日这个特殊的日子,不过是日历上被铅笔圈出的普通一天。
後来条件好些了,谈小白会偷偷用零花钱给她买巴掌大的小蛋糕。劣质奶油糊满一次性餐盒,她笑着吃完,却在深夜看见谈小白偷偷舔包装盒上残留的奶油印子。
如今那些窘迫都成了往事。可每当生日临近,她还是忘不了这种拮据和不安。
此时此刻後脚跟的痛楚,再次验证了她的观点——
过生日什麽的最讨厌了。
指纹锁解锁提示声在寂静的午夜格外清晰。
谈丹青推开门,预料中的黑暗并未降临……暖黄的落地灯光像一轮小小的月亮,笼罩着沙发前那道挺拔的身影。
她以为谈小白和绪东阳都该睡了。
没想到绪东阳一个人坐在茶几前看电视。
“还没睡?”
“嗯,在刷题。”绪东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