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过来,在车站另买了一盒。
“唔……先去洗澡。”谈丹青赶他去卫生间,又给他找换洗的干净衣服。
她这儿没有男人穿的衣服,她的衣服绪东阳也不可能穿,翻箱倒柜找了身谈小白的衣服。这身衣服谈小白穿起来偏大,到绪东阳这儿就刚刚好。
卫生间里,水声淅淅沥沥。
绪东阳洗得很快,但尽量将所有地方都洗得很干净。
长时间的车途劳顿并没有让他觉得疲惫,反而像是打了一剂肾上腺素,精神状态异常亢奋,嗅觉视觉敏锐到病态。
他能从浴室残留的水渍里闻到谈丹青身上的味道。清清淡淡的,一丝凛冽的甜裹着微酸的涩,像摘下花束後指尖的馀香。这种味道立刻让他的下端迅速昂扬。
出来时,谈丹青背对他趴在床上玩手机,纤细修长的小腿翘着,晃来晃去。
乌黑如缎的长发盖在後背上,一根纤细的黑色肩带露了出来。
“洗完啦?”她回头看他,然後又扭过头。
他对女人的衣服其实观察得并不仔细,但他却一眼认出,谈丹青今晚穿的内衣,是那晚发给他看的“战神”。
神秘的金属感布料,托着盈盈的两团雪。
“过来呀。”谈丹青特意让出了自己的半边床给他。
他单膝跪了上去,俯身抓住了她的手肘。
那一节皮肤凉丝丝的,捉不住。
谈丹青的脸似乎在缓缓涨红,是一团健康的血色。
但他却又无法确定是真如此,还是他的错觉。
因为当他正要看过去的时候,谈丹青突然拧灭了床头那盏小灯。
在双眼适应月光之前,他什麽都看不清,听不清。
只能感觉自己在苍茫的海水里往下沉,海水漫过他的眼丶鼻丶口……
而他的手中捉着一条灵动的鱼。
“下次别这样了,”黑暗里,他听见谈丹青轻声细语地说。
“怎麽样?”绪东阳问说:“我刚弄疼你了吗?”
“没,”谈丹青发出一声细细的笑,“你都没怎麽碰到我……”
她的手牵着他,在被褥里穿梭,“其实可以重一点,没关系。我又不是块豆腐……”
指尖碰到什麽,带动整只手剧烈颤抖,然後无意识地猛然一捏。
谈丹青立刻轻轻惊呼了一声,“也不能这样啊。”
“抱歉。”他低下头,赔罪似的对着她轻轻呼气。
“我是说……”谈丹青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颤得不像样,于是断断续续,“以後不用特意跑来看我。”
“我知道的,算过了时间,”绪东阳温声说。
“你想见我吗?”他问。
“见到我,高兴吗?”他一问起来,就不依不饶。
这种问题,谈丹青是不可能回答的。
万幸屋里没点灯,绪东阳也看不到她的脸。
即便谈丹青一声不吭,他也知道她的口是心非。
她每次对他说走开,其实是想他留下来。
他觉得谈丹青的身人本已经够滑了,指尖根本立不住。
但直到再慢慢下移时,才发现另一个地方才是真的又滑又腻。
他对女性的了解仅为纸上谈兵,有理论知识作为基础,但却毫无实践经验。于是他的手指一知半解地缓缓动作着,半是遵循本能,半是探寻研究。
学习天赋体现在方方面面,他很快就能举一反三一通百通。他很快明白了水珠的来源,明白了谈丹青身上香味的来源。那不断牵动他神经的始作俑者的成分,全部来源于此。那麽这个地方算生命之源吗?念头一个比一个下作,一个比一个边台……
他的严谨学习,对谈丹青却是一种残酷漫长的折磨。她好像被吊着,不上不下,眼前一阵阵冒出白光。每次快要吃到了,他就又立马退出去,似乎在反复实验她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你……你到底,你到底会不会?”谈丹青涨红着脸。
她斥责的声音,听起来很难受。像是被闷在喉咙里,呼吸不过来,带着惹人可怜的哭腔。
这种情况下他似乎应该立刻停下来,然後轻言细语地安慰她一番。但他做不到,他控制不了自己。道德和理智永远比不上邪念和本能。他反而故意想弄得更重一点,再重一点,好让她在耳边啜泣的声音更嘹亮清晰。
谈丹青被折磨得恨不得要去咬他,她一口又一口咬在绪东阳的肩膀上,咽下那些声音,“你,你要是不,不会,就,就给我……下去……啊,呀……”谈丹青语不成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