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殊猜对了,岑千亦确实在想这个事,她在想,该怎麽回报贺殊给她的这场特殊‘经历’。
身体里热意攀爬至心头,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尽管身体里还残留一点感官加强剂,岑千亦能分辨出,那滴落在身上的热蜡并没有多伤人。
对方也不是真要伤她。
对方在‘玩’她。
她如果是个普通人,会在这场游戏下‘惶恐’,在等待那落点的烫意里提起心,在瞬间的疼痛里揪住心,再在最後发现痛意不过如此,扛过去後是一种劫後馀生的庆幸。
肌肉从紧绷到放松,心从提起到放下,惶恐到庆幸,所以她问她‘舒不舒服,刺不刺激’。
她到真是会玩。
玩到了她的头上,但可惜,她不觉得好玩。
还有,玩过她的人,至今还活着的,是0。
哦不,现下是1。
岑千亦双手缓缓攒起,指腹抚过指甲,该怎麽惩罚这个敢玩她的人。。。显然是不能随便让人死了。
她想到了实验室里研制出的一种药剂,能融化手骨,还有。。。。。。
忽然,脖颈上一热,岑千亦停下了思考。
贺殊不知道岑千亦在想什麽,但她还有不得不做的事,由不得她想不想。
伸手拂开岑千亦後颈上的碎发,她俯身,动作很轻很缓地亲了亲那屈起了一个孤直弧度的脖颈。
“宝贝,你真的。。。美极了。”
这话贺殊倒是说得真心实意,事实也确实如此,刚刚她观察岑千亦时,也自然的看清了她现下整个的光景。
岑千亦的背部线条真的非常的漂亮,曲线流畅,清瘦但没有嶙峋感,皙白的肌肤像加了滤镜的雪地。
现在这片雪地上肆意绽放了朵朵热烈的红玫。
美得四季交叠,美得惊心动魄。
越美丽,也越危险。
贺殊说完後,眼泪就不受控地往下掉,掉落在那截同样美丽但无人触碰过的脖颈上,眼泪相对于刚刚的热蜡是凉的。
顺着脖颈往下,淌过泛着粉的肌肤,带走肌肤里残留的热意。
贺殊看不见的背後,那些才凝结起‘杀气刀’的烟雾也随着热气的消散逐渐消失在空气里。
贺殊擦了眼泪,站起身,拿出手机,快速给这‘美丽景致’拍了照。
手机相册里,有且只有这一张照片。
贺殊知道,这是原主的习惯。
新的玩物,新的记录。
这才第一张,还记得她看到的原主死时,岑千亦就有拿着她的手机。
现在她知道了,大概是看这些照片。。。。。。
留着的都是她的‘罪证’,贺殊欲哭无泪。
拍完照,她继续蹲下,为这一段收尾。
手指轻轻顺着脖颈,绕过背上那些如玫瑰般铺陈的蜡滴,滑至靠近她的那条极美的腰线上。
“宝贝,好好回味感受下,你会爱上这感觉的。”
说完,单膝撑地,俯身亲了亲画了个圈的腰窝。
“今晚你这麽听话,主人有奖励,等我。”
贺殊说完最後一句台词,不等站直,起身就跑。
掉鸡皮了,真的好变态,贺殊捂住了嘴,径直往卧室冲。
下面的剧情正好是要她去冲个澡,她得赶紧冲冲这张嘴,一晚上说了那麽多变态的话。
岑千亦背上热意原本已经要熄灭,但刚刚那只手的一阵撩拨,又帮着那点热意死灰复燃。
腰窝处跟着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