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殊一点不浪费的吃完了碗里的东西,又用了点饭後水果,最後摸着饱了的肚子舒服地呼了口气。
老祖宗的话得听啊,早饭一定要吃饱吃好,谁知道今天会遭遇什麽。
像昨天,看见裴从心的尸体後她一天都吃不下什麽东西。
今天还不知道会遇到什麽事。
穿进这世界这麽点时间,惊心动魄地跟过了好几辈子一样。
用完早饭,苏姳安排着她重新洗漱换了衣服。
最後,捯饬成了一副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模样,踏出了金光闪闪的别墅大门。
但才一出门,贺殊就被花园里的景象给惊了一下。
这是在搞什麽行为艺术?
贺殊遥遥看着花园里丶靠近她最喜欢的那一片绣球花花圃的位置处,一个个的人,以各种姿态或坐着,或蹲着,甚至还有趴着的。
趴着的人一头红头发很是显眼。
怎麽了这是,这群人怎麽那麽久了还在这儿?
贺殊犹豫着走了过去,靠近了发现,这群人围着的是岑千亦。
她那头奶白色的头发也挺显眼的,现下正抱着膝盖,整个脸都埋进了膝盖里,蓬松柔顺的头发四散开,这远远看去,跟株垂丝茉莉似的。
这一个个的,在搞什麽?
贺殊看向那坐着圆滚滚一团的黎指挥官,她像个卡皮巴拉,放空的神态一副‘别管我,我就坐这儿,没别的意思’的样子。
她身边的陈警官垮着脸,和人排排坐,看到贺殊来,眼里写满了倾诉欲。
大有一种,这里要是没人,她就要拉过贺殊用‘我跟你说啊’开头聊上半天这奇怪的情况。
但现在,她没办法跟贺殊说什麽。
贺殊走到了这群人跟前,一个开口的都没有。
就听见被围着的中间,那趴着的人跟那像植物的人,在说着什麽。
聂问予也是真郁闷,本来想直升机带人走的,但这小可怜先是被那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接着她的警卫扛着枪从直升机上下来,她更是直接吓懵了,脸色白得下一秒就能晕。
“你别怕,她们都不是坏人,你要怕直升机我们坐车走。”
聂问予看人一动不动的,担心人晕了,又不好直接粗鲁地把人头掰起来,只好趴下,从下往上去看人。
这要让她那些发小看见了,估计得笑话她,从来只有别人哄她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这麽哄一个人。
“这是怎麽了?”
贺殊没有继续靠近,站定了後问出口。
聂问予蹙眉从地上直起了身,看向‘焕然一新’的贺殊,脑海里冒出了四个字——衣冠禽兽。
而贺殊,看着她的姿态还有那乱糟糟的头发,也想到了四个字——人模狗样。
相触的目光被一道闯入的身影打断。
聂问予挑眉,看着刚刚还跟个植物一样的人,突然的,像是有了生命,朝着那衣冠禽兽跑了过去。
而贺殊,脑子完全反应不及,本能的伸出了手,接住了冲过来的人。
等反应过来是岑千亦後,直觉不好。
剧情怎麽离奇地发展成了这样?
看着扑过来後就抱着她的手躲到身後的岑千亦,她有点接不住这个戏啊。
现在是要怎麽演?
看着那红头发女人朝着她气势汹汹走了过来,贺殊也很想找个人身後躲一躲。
聂问予这一起身,地上那些人就也跟着起身了。
贺殊就看见刚刚搞行为艺术的一群人都向着她走了过来,这压迫感,实在是强啊,她也要找个人挡挡,贺殊转头看向了她们这边个头最高的人。
屠悬见贺殊看向了她,自然地走到了她的前面,挡住了那要靠近的人。
而聂问予不躲不避的,抵着人往前走。
屠悬惊讶对方的力量,生生地往後退,贺殊眼看着人都要退到她身上了,赶紧让人让开。
屠悬一让开,聂问予就站定在了贺殊跟前。
贺殊这麽近距离的比划发现两人差不多高,怎麽这人的气场那麽足。
“Judy警官怎麽回事,你们怎麽还没走?”
聂问予咬牙切齿:“这要问贺总你了。”
又是问她,贺殊很迷茫啊,她是什麽小百科吗?
刚刚岑千亦的失常状态,聂问予手下懂些心理学的人说,小可怜这是已经有了精神上的一些问题了,有些人看似在折磨人□□,但其实内里有个基本逻辑,是摧残人的意志磨灭人的自尊,最後她就会成为一个毫无自我意识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