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还祝她长命百岁。。。。。。
她从来不想活太久,岑千亦伸手摸了摸镜子里的人,她甚至早就活够了。
只是一直都没有出现能杀了她的人,她早就期待着,有一天,有人有能力杀了她。
现在,出现了一个人,不想杀她,还想她长命百岁。
岑千亦轻笑了声,看着镜子里那上扬的嘴角,有些陌生。
她还求她不要死。
她只听过人求她别杀她。
岑千亦低头看向手心,刚刚那人的眼泪都快要把这手给淹了,真是烦人,那麽能哭。
她洗了手仿佛那眼泪的触感都还在,擦干手,岑千亦看向镜子里的人。
她还是死在她後面吧,省得这人哭得她心烦。
关了水,岑千亦看着面色已经恢复的自己,想明白了一件事。
她是岑千亦,她想做的事,自然可以做。
为什麽非要弄明白原因。
想亲就亲了。
怎麽,不能亲?
她慌什麽,她能拿她怎麽样,刚刚那女人好像想动,她要干什麽?
不让亲?
岑千亦眼里快速划过丝异色,她刚刚竟然紧张了,还不小心咬了人。
她竟然,紧张。
这个词在她身上真够新鲜的。
心跳渐渐恢复,岑千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那眼里恢复的平静。
管她是因为喜欢,还是什麽,想做就做。
没有人拦得住她。
等岑千亦收拾好心情出了浴室,贺殊已经睡着了。
不能怪她,这酒精导致的困意完全不是人力能扛住的!不然为什麽她生活的世界里那麽严抓酒驾,因为真的很危险,开车都能睡着!
岑千亦看着沙发上的人,唇上的小伤口已经凝结了血渍,肩上也一样,她的面色上也已经没有了痛苦,睡得很安逸。
只是大约因为喝多了,她的呼吸比平时都要粗,还有小小的呼噜声。
看着人只穿了小背心和内裤,这麽缩在沙发里,她拍了拍人脸:“起来,去床上睡。”
呼噜声停了几秒,然後又继续了。
岑千亦继续拍,对方终于有点苏醒反应了,一把捏住了她的手:“牵牵。。。别闹。。。我困。”
岑千亦被拉扯了下,就势坐在了沙发边,对方拉着她的手摁在了胸口,习惯性地一捏一松,很快又睡死过去。
屋外安静了下来,室内就只剩下两道呼吸声,一轻一重。
岑千亦被拽着手,僵坐了一会儿,直到看见墙上的钟,最短的针走过了12,零点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她抽回手,起身去床上拿了被子给人盖上,又看了一会儿人才换了衣服出了门。
接近天亮,等岑千亦回到房间,沙发上的人还睡得安安稳稳的,连被子都好好盖着一点没掉。
岑千亦笑了笑,放轻了脚步去浴室收拾了下,重新换了睡衣,挤进了这不算窄但两个人睡还是很拥挤的沙发里。
角落里依然亮着那盏橙黄的落地灯,温暖的光线笼着沙发上两道身影。
贺殊睡意朦胧间感觉被挤得贴墙了,她反身抱住了挤她的身体,很自然腾了位置,还在人脖子里拱了拱。
“牵牵,好香”
迷糊间,贺殊又闻了两下,唇角翘起,她的臭狗,只有刚洗完澡这麽香。
想她省吃俭用的,送它去宠物店洗一次澡就是她俩星期夥食费。
但这麽香香的,很值了,她抱紧了牵牵,还亲了亲毛茸茸的狗脑袋。
岑千亦感觉到发顶的触碰,愣了愣,脖子上也还残留了刚刚人喷出的热气,身子不知道怎麽的有些发麻感。
她想到了在别墅的那一个晚上,那是她认识这人第一个晚上,她潜入了她的房间想杀了她,最後被人反压着。
她就这麽抱着她,结果她睡着了。
岑千亦看着天花板,感受着手上被温柔捏着的感觉,困意渐渐来袭。
睡着前,她想,幸好,那天失手了。
她唯一一次失手。
心跳快速跳了一下,继而恢复了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