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千亦直视向人:“抗拒。。。你想怎麽样?”
偏她就是个,知道危险更兴奋的人,岑千亦极力压制眼里的情绪。
贺殊笑了:“不怎麽样,你都不怕疼,要怎麽逼你。”
岑千亦浑身的血液瞬间往胸口冲,她低头看去,蔓延的热意迅速烫红了整张脸,这人!这手!在干什麽!
她擡眸看向贺殊,贺殊面上平常,但要是现在有人撩开她那盖住耳朵的头发,就能看见那一双耳朵红得像宝石。
脸上镇定,那修长的手指更是慢条斯理,轻拈慢拢。
“对付不怕疼的人,要怎麽逼供?嗯?你有建议吗?”
一声闷哼,像是回应了这问题,还是个正确答案。
岑千亦羞恼道:“松开。。。。。。”
命令的话语,祈求的语气,犯罪嫌疑人没有了刚刚嚣张气焰,岑千亦感觉浑身发紧,可明明,她被揪住的,就那麽一小个点。
这威慑力却比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还管用。
“求我。”
手的主人轻轻合拢手指,说出口的话语也轻轻的,落在岑千亦耳朵里却无比的霸道。
她又一次听到了这人这种霸道话语,同时她还想到了,这话之前有过类似的。
她记得眼前的人,不止一次说过,在她那里,她能求她的事,就只有玩她。。。。。。
岑千亦原本只是染了红意的脸,现在一整个像熟透了。
眼里也染上了些绯色,她幽幽看向贺殊,这人,她看错她了。
什麽心软的好人,简直是坏蛋一个。
“你不是说。。。我不是玩物了?”
贺殊眼见着岑千亦整个露在空气里的身子都红了,心里原本有些惊讶,怎麽这两个字,让人反应这麽大。
听到岑千亦这话,她才想起来了之前她被迫‘上工’时说的那台词。
一时间,贺殊感觉到一阵懊恼,同时有些尴尬,她松了手,才要从衣服里拿出手,却听到了岑千亦轻轻的一声‘求你’。
贺殊的心猛地一跳,不可置信地看向岑千亦。
岑千亦避开了她的视线,红着脸,说完了整句话:“玩。。。我。。。。。”
贺殊惊讶间,下意识手指捏紧了,一声更颤的闷哼声在寂静卧室响起,起点就在贺殊的身下。
她低头看向岑千亦,岑千亦却红着眼偏了视线,看向撑在颈侧的手。
看着这屈起了一些弧度的手指,她脑海突然的好像有了画面,另一只手现在该是什麽模样。
另一只手,完全的,掌控了她的心跳。
又或者说,这手的主人,完全掌控了她。
贺殊怔怔看着身下的人,岑千亦原本皙白的肌肤一片绯色,她的眼睫颤动着,像是想要逃离的蝴蝶,用力扇着翅膀,可最後却一寸没挪。
贺殊的心一整个的被这群蝴蝶装满了,心肝都在跟着发颤,岑千亦她,那麽骄傲的一个人,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岑千亦自己也没想到,她现在确实也很想逃离这让她变得不正常的床,但莫名的就是动不了。
就好像之前,她让人松开她,其实她有一百种一千种的方法弄断那捏住她的手指,但她却没动。。。她只虚张声势地要人放开。
主动权早就交了出去。。。。。。
贺殊在这一刻感觉到自己很坏。。。她明明已经感受到了岑千亦的喜欢,却还要自我怀疑,想要人亲口承认,好像这样,才能确定才有安全感。
仔细想想,她一直都这样,需要别人先开口想和她做朋友;需要别人先邀请她一起玩;需要别人先肯定喜欢。
说好听点,是骄傲,说难听点是胆小,情感上的胆小。
贺殊想起了小时候,在双亲出事後,她其实是有去处的,她也知道那些人都是存的好心。
可是,每个人要收留她的理由都是照顾她,没有一个人说是喜欢她。
贺殊担心被照顾多了,她会喜欢上那些大人,可她们没有说喜欢她,她很担心有一天她的喜欢多过对方的喜欢。
又或者对方不喜欢她了,她可能又要接受一次失去。
既然这样,不如不要开始,贺殊就这样一直一个人生活。
贺殊轻轻叹口气,她一直是这样,像是端着份感情,就不会受伤。
岑千亦对抗着羞耻心说完话後,久等不到贺殊的反应,疑惑转头看向人,却对上了一双泛红的眼眶。
不等她疑惑,这人要哭什麽,贺殊低头认真的亲住了岑千亦。
不像之前想要的攻城略地,这一次,很温柔,贺殊蹭着岑千亦的唇,一点点喘气,平复些心情後,开了口。
“岑千亦,我喜欢你。”
贺殊第一次主动地坦诚了心底的感情,勇敢得都有些不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