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将一切看在眼里,“谢总真的很体贴下属啊。”
逮到机会不阴阳怪气不是他的性格。
谢屿舟掀起黑眸,面无波澜,“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撞上去吧。”
傅景深微笑点头,“谢总说的对。”
不和幼稚的人一般计较,谢屿舟低头打字,【你怎麽了?生理期到了?】
宋时微:【没什麽,可能开会的时候在空调下面坐久了头有点晕,过会儿就好了。】
谢屿舟:【要请假吗?】
宋时微:【我没那麽娇贵,谢总,要一视同仁。】
谢屿舟:【我不拦着其他人请假。】
共同用餐的人分散成三三两两的队伍,傅景深走到宋时微旁边,关心道:“身体不舒服?”
脸色些许泛白,没有上午的自信昂扬。
宋时微礼貌回他,“没有,多谢傅总关心,刚才在低头玩手机没注意。”
傅景深提醒,“要上电梯了,扶梯玩手机同样危险。”
“傅总说的对。”
宋时微将手机挂在手腕上,踏上电梯。
孟新允负责殿後,他暗暗在心里腹诽,真看不懂傅景深,争权的路上肯定不会想有负面舆论发生,为什麽每次总是故意接近老板娘?
男人,复杂。
不要对别人的老婆那麽关心。
下午要回到各自的岗位继续工作,午饭少了无聊的客套和没完没了的敬酒,以吃饭为主。
宋时微满脑子在想怎麽应对宋振兴,随便对付两口菜,最怕和泼皮无赖打交道。
他都找来了,那就会会。
和领导吃饭宋时微有自知之明,不转动桌子,她想吃排骨,排骨被人转到另一边。
她眼睁睁看着排骨溜走,夹起一根青菜。
就在这时,桌子逆时针旋转,排骨又回到她的面前,停下了!
宋时微迅速夹了一块,不自觉扬起唇角,清润的眼眸对上男人的黑眸,他冲她笑了一下。
原来是谢屿舟用手指转动玻璃桌板,整顿午饭,她想吃什麽,他好似都能看穿,每每停在她的面前。
当着所有人的面,做一些特殊的小动作,陡升偷情的快点。
被他特殊照顾,心里怎麽可能不开心呢。
饭後,宋时微一杯接一杯喝茶,她估错了这些人,只是不喝酒罢了,好能聊天,从公司股票竟然能聊到国家大事上去,真的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她百无聊赖,没有和人聊天套关系,做一个不起眼的存在,开始数杯子上有几朵花,又去研究筷子的材质和碗碟的设计。
这时,傅景深绕到她的旁边坐下,出声询问:“你做伴娘吗?”
宋时微的身体向右挪一步,皱眉道:“啊?什麽伴娘?”
傅景深:“顾景渊和林以棠婚礼的伴娘。”
宋时微:“我做不了,傅总是不是忘了,我已婚,结婚做不了伴娘。”
傅景深悠悠喝茶,“我以为林以棠不在意。”
“还是算了,结婚是喜事,注意一点得好。”宋时微查看手机信息,林以棠没和她说婚礼的事,“婚礼时间决定了吗?”
傅景深:“没有,提前问问。”
两个人的对话陷入冷场,作为合作方,宋时微有专业的职业素养,就着婚礼的话题聊下去,“傅总要做伴郎吗?”
傅景深直接说:“不做。”
这下彻底没话说了,宋时微不喜欢和人尬聊,不是自来熟的人,干坐着浑身不自在,而她又不能找借口溜走,显得对合作方不尊重。
谢屿舟的眼神在宋时微身上掠过,“咖嚓”用力摁紧袖扣,几不可查地勾起嘴角,聊得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