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一阵,就怕手术前发生紧急情况,秋以折可一秒还没来得及睡,他顿时也後悔扯七扯八,折腾人家睡觉了。
“……那就好。”几秒後,秋以折的语气不再紧绷,“没关系,有人陪着小阮就好。”
通话刚挂掉,江佑试探地问:“是不是不需要咱们去陪床了?”
“对,小阮的家人已经从老家赶来了。”秋以折笑得双眸弯弯的,“这样就最好了。”
心脏骤颤,江佑如被定格当场。
他从没见过秋以折露出这样的表情,好看得太不真实,空气中蔓延出层层叠叠的甜味。
他注视着秋以折忘了神,突然也勾起唇:“太好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换张床睡了?”
秋以折眨了眨眼:“嗯?”
“好像螨虫又来了。”江佑掀开被子,“让我跟你挤一晚呗。”
“……”秋以折吐槽,“薛定谔的螨虫呢你?”
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江佑的身影挡住不甚明亮的夜灯,他紧靠过来,隔着薄被屈膝压在秋以折的腿边:“你今晚好像有点不对劲。”
秋以折不敢动弹,脸上更是烧得厉害:“有……吗?”
“嗯,你好像挺低落的,我感受得出来。”
“那你可真是个小天才。”
江佑扑哧乐道:“还是个起绰号的天赋选手呢。”
秋以折在被言语和行动的双重调戏下,心跳过速:“别闹,明早还要上课呢。”
“你别口是心非啊,躲不过小天才的双眼。”
“……”
江佑低低地问:“亲我一口?”
秋以折的大脑轰地一下。
明亮而有磁性的嗓音,在晦暗不明的环境下,让秋以折兀自剧烈呼吸:“你……真的别闹。”
“闹你怎麽了,我快要委屈死了。”江佑抿着唇说,“话是你亲口说的,哪有人撩了又不负责的,我的初吻说他非常不甘心。”
江佑的明眸直勾勾的,盯得秋以折理屈词穷。
究竟是谁最先撩而不自知?现在还在这里强词夺理?秋以折墙都不服就服江佑。
“干嘛不说话。”江佑笑着催他,“那我就当你默认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咯?”
“……”秋以折脸上燥热,“接下来要发生什麽。”
“有的人有贼心又没那个贼胆,口口声声说想睡我,我都送到眼前了还不知道主动呢。”
“就亲我一下嘛,付我今晚来找你的跑腿费。”
“……”
秋以折就没遇到过这麽羞窘的时刻,几欲要哭。
他以前可没看出江佑是个不讲道理的粘人精,这祖宗撒起娇来简直没个度,偏偏秋以折特别吃这招。
江佑将秋以折调戏得楚楚可怜。
他头脑昏热,眼神灼热且诚恳,连自己也不明怎会这麽贪嗜那天的滋味。
——可秋以折要实在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毕竟炮友这种事讲究的是双方的心甘情愿。
“那你……闭上眼睛。”
耳边忽然听到秋以折很轻的声音。
江佑眼瞳骤缩。
心脏开始不受自控地剧烈搏动,他听话地闭上眼,嘴硬说:“你别骗我。”
柔软的唇轻轻贴上来,幅度如蜻蜓点水,却瞬间蔓延身体的所有的触觉,呼吸是前所未有的滚烫。
江佑偷偷睁开眼,目光扫过秋以折,他闭眼且睫毛轻轻颤动的模样,让人恨不得把他欺负哭。
双方都是坐在床上的姿势,稍微一动就会很明显。
江佑感受到秋以折要退出的举动,头皮发麻的感觉仍在继续,他控制不住地将手覆上秋以折的後脑勺,且用力朝自己一压——
“可以舌吻吗?”江佑含糊地问,却已蛮横地撬开他的牙间。
秋以折顿时浑身战栗:“唔……!”
作者有话要说:
乌乌,我以为今天会写长,结果还是砍半了,今天太忙了兼职回来困到睡了一觉才爬起来码字,明天我尽早更新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