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奴才也一起砍碎喂狗!”
宣梁也上前去劝,这混蛋玩意,哪是听话的主,越劝越来劲,非要杀了人家三个不可。
那些保护他的侍卫,一起举起了手中的寒刀,“四殿下,请移步。”
“四殿下,我们奉命行事,怕伤了您。”
景年显然没有移步的打算,坚定的站在她的跟前,“景荣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吗!”
“这是永宁候的嫡女,永宁候半生疆场,流血牺牲,保护着咱们!你们就敢这样对他的女儿!”
“赵世子现在还在边关,出生入死,就想着让咱们皇上和诸位安心享受平安的生活,怎麽,你们享受好了,就先拿他妹子开刀。”
“你自己说,这做得是人事吗!”
景荣见衆人面带羞意,大声道,“难不成,我这伤就算白受。”
“除非她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叫我三声爷爷。”
“这还是看四哥的面子。”
叶望舒见景年毫不犹豫的站在她的前面,这纷纷扰扰的闹剧,让她站立不稳,“喊你爷爷,你配吗,小畜生还差不多。”
景年想捂她的嘴巴,“你个,,,少说几句。”
景荣再次暴怒,“你敢骂我,都别动,我要亲手杀了她。”
一道女生响亮悦耳,“小公爷果然是京城最大的恶霸,想杀谁就杀谁,看谁不顺眼,举刀就要砍。”
“光天化日,功臣之女,说杀便杀。”
“那我们这些家无功绩之人,岂不是小公爷眼中的蝼蚁!”
“只是,这是谁给你的权利?”
“是谁给你的权利!”
她一面说,一面径直走入包围着的姑娘面前,傲然而立,保护之势,明明摆摆。
周楚寻,她一听嬷嬷说起此事,便赶紧过来。
“史官之子,张公子,麻烦公子回家,问一下令尊,永宁候现在双腿病瘸,那他半生杀敌的功劳,是不是也被抹去了。”
“御史之子,李公子,麻烦公子回家,问一下令尊,小公爷拿人命取乐,不顾王法,公然杀人灭口,到底是不是皇上准许的。”
“刑部尚书之侄,麻烦公子回家,代问令伯,小公爷是不是被皇上特许不受律法限制,凌贺在景朝律法之上。请皇上明示公告,传于景朝天下人,好让这天下人都知道,小公爷才是这天下第一人。”
她说完,人群中寂静无声。
她转身握着她的手轻问,“你还头昏吗?还想吐吗?怎麽一头的冷汗,是不是还难受着。”
叶望舒苦笑,一头扎进她的怀中,勉强低语,“楚楚,我难受。”
“中意哥,,,知意,,,”
不要出事。
周楚寻忍下心中刺痛,把她紧紧抱住,“我知道,你别说话。我一定带他们回家。”
她面色含霜,语气凌厉,“小公爷,果然是好大的威风呢。”
“若是赵姑娘有个三长两短,我周家人在此发誓,绝对与你不死不休。”
景年手一动,他刚看她面色一直不对,还当是吓着了,原来,她一直不舒服,心里焦急,“周姑娘,她是病了吗?”
周楚寻冷淡嗯了一声,看着宣梁,“表哥,先找个地方,叫府医给她看看。”
“府上这待客之道,京城明天怕会传遍了。”
宣梁点头,完全照做。
景荣刚才被她说蒙了一下,随即又讪讪的叫嚷着,“谁让她们走的,我还没有和她们算帐呢。”
“我说了,除非她下跪磕头,叫我爷爷,,,”
宣候爷的眼睛在叶望舒的脸上打个来回,看到大儿子正安排嬷嬷擡个担架,那眉眼间的神色,,,
他眼神幽深,带着股无形的压力,“怎麽,小公爷,在我府上逞威风,还没有过瘾是吧?”
“想当爷爷是吗?要不要我找个嗓子好听的人喊你一天爷爷!”
“把人家女孩子当靶子一样糟蹋,你做的是人事吗,你还敢杀人!你眼里人命就这麽不值钱啊。”
“庆王妃是不是在後院里,送他到他娘怀里吃会奶,还当自己小孩呢。”
他脸一板,语气有如寒冷,“此事,到此结束,你若是再敢追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景荣莫名委屈,“我的胳膊呢,这伤这血,,,唉哟,疼死我了。”
宣候爷冷笑,“庆王府若是没有伤药,本候倒可以送上一车过去。”
“庆王那里,本候也会照实了说。”
眼睛看着林照野一眼,满是厌恶,“你们,都滚!”
那些人脸上都悻悻的,顾不得景荣,一哄而走。
景荣一边骂着侍卫不中用,一边快速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