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院子,当年就是你大舅母发昏,弄错了。”
“那本来就是望舒的院子。现在她回来了,你就当挪出来了。”
“好了,这几天你在外祖母这里住,你那院子里,就慢慢的收拾吧。”
魏若锦见好就收,她一向会哄人,转脸便擦了泪珠,“外祖母说得对,是我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只顾着自己的面子不好看了。”
“我就在外祖母的院里叨扰几天,外祖母,你不要嫌我烦。”
“这府里的妹妹们,都是温柔可人,脾气温和,识书达理的。想来三表妹,,,也如此。”
“我还未见过她,明天我想去拜访一下,不知道她可愿意见我。”
老太太轻拍她一下,“你只管和从前一般,府里还有玉蓉和灵蓉呢,锦书也是性子好的。只是望舒,,,你们若是相处得来,便相处,若是,,,不可强求。”
“这小姑娘,从西北边关刚回来,怕性子还未收。”
魏若锦心下一紧,端了茶水上来,“我听老太太的。”
一时间,又有嬷嬷夸赞她懂事明事理,也有人顺着她的话赞美她孝顺听话。
“这麽好的姑娘,将来不知道便宜了哪家公子。”
魏若锦脸上一红,低头不语,脑子里现出一个英俊的男子来。
忠义候府,她亲大姨,也是她娘亲的亲姐姐家的二公子陆承砚。他说话风趣,长相俊俏,第一面就深深的吸引到了她。
她有时候真的恨她亲娘,为何会放着京城大好的日子不过,却偏和她爹,呆在那麽远的一个小县城。
让她的身份,也只是一个七品县官之女,这在满城富贵的京城,算个屁。
“他有些日子没来给外祖母请安了。”
“不知道什麽时候再见到他。”
二房赵宥溪是在大理寺,做个小小的参将,今天难得在家休息。
把自己的唯一的儿子,赵云舟叫到身边,考校了一番学问,看着儿子吞吞吐吐,学问稀烂,气得拿着戒尺想打人。
“我看你整天招猫逗狗,吃喝玩乐,就没把学问放在心上!”
赵二婶是个爽利人,她爹是永宁候身边出生入死的兄弟。偶然一回进府来玩,对赵二爷一见钟情!
她一进府便生下大姑娘,二姑娘,如今她们都已出嫁,身边就这一个宝贝儿子。
“行了行了,成天不落家,一回来就打儿子。”
“你当年若是学问好,也不能混到现在的样子。”
她使个眼色,嬷嬷赶紧叫着,“开饭了。难得爷们都在家,把夫人精心熬煮的汤端上来。”
赵二婶把儿子扯一边,又给自己男人按肩捶背,端茶递水,好一通侍候,这才让他成功消了气。
“你就好好的惯着他吧,看看远舟,比他大了几岁,都是皇上看重的人。”
赵二婶轻笑,“谁说不是呢,若是我大嫂还活着,他也不至于小小年纪,就把脑袋挂在腰里拼命。”
赵宥溪不说话了,大嫂,范璟意,走得突然,留下的孩子,,,着急不易。
便是候府,鲜花着锦,荣华加身,哪有亲娘护着自在。
他喝口水,“望舒回来了,你可有看过她?”
“她身体一向不太好,性子又软,大嫂的情分在那里,你可不能,,,”
赵二婶装作生气的打了他一下,“我是什麽人!”
“早看了,人比从前精神多了,笑得也多了。还是远舟疼爱妹子。”
“这隔着肚皮,没有血缘的,就是疼不到她的身上。”
“好好的小姑娘,给人家祸祸成什麽样了。”
“也不知道大嫂在天上看到,有多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