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商越川曾经不止一次代替室友晨跑八百米打卡,自诩跑步健将,她瞪着匆匆忙忙上面包车的女人小孩,擡步正要去追,手腕忽然被一股坚实的力道握住。
商越川回过头,皱眉不悦:“蒋修,你放开我!”
“附近发生过很多案件。磕药丶贩毒丶枪击,警察夜里来都得打起精神。那个女人上的是她团夥的面包车,车里指不定还有其他人。”蒋修松开商越川手腕,声音冷静,“如果你考虑清楚,那就去追。”
眼看面包车打火啓动,
商越川毫不迟疑地选择追车。
阵势十足凶猛。
然而激增的肾上腺素,只维持商越川跑出距离蒋修三米远。
随即被按了停止键似的立停原地。
商越川的背影纤细萧瑟,迟钝的大脑,循环反复蒋修的预警:磕药丶贩毒丶枪击。磕药丶贩毒丶枪击……
她冷静下来,怂兮兮地转过身,神情微妙:“既然这麽危险,你怎麽不继续拦我了……”
蒋修差点气笑。
他居然从商越川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嗔怪。
“上车。”
蒋修绕坐回驾驶位,锁上车门,严肃告诫商越川:“如果再次不经我同意就下车,我会把你丢到路边。”
商越川握紧安全带,屈伸自如乖巧应下。她很确信,蒋修并非在威胁,而是陈述一项事实。
蒋修重新啓动车子,档位推到S档。
发动机瞬间拉高转速,轰鸣声极具穿透力,紧咬面包车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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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修,我们还要继续上前吗?”商越川盯着面包车钻进的漆黑深巷,心底发怵,“我打警察电话吧,让警察追踪那辆面包车,车牌号我已经背出了。”
“别异想天开。你只是游客,警察没那麽在乎无关紧要的盗窃案,也没足够警力帮你翻译丶追踪丶半夜抓人。”
商越川抿了抿唇。
蒋修从手机通讯录里翻到他发小程章的号码。
程章的祖父母早年来第戎打工,在一些敏感区域,经营摩托维修改装和汽车改装的灰産生意,也因此和第戎当地的三教九流结了些关系。
灰産赚到钱,下一代洗白做葡萄酒生意。
而到了程章这一辈,程家已经风风光光变成高纳税额的企业榜样。
程章这家夥,前不久交了个摩纳哥女友,最近和他小女友去越南旅游。接到蒋修电话时,程章正骑着街边租赁的小电驴,带女友去芽庄的海边等日出。
蒋修握着手机:“程章,我在第戎,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