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一抹敞开的天蓝色所吸引。
!!!
瞳孔止不住的震颤了一瞬,徐杳大步上前把桌上的天蓝色信封收入怀中。
还有已经被抽出来的信纸。
不舍得就这麽乱收一通,他只能无助地散播着视线去寻找着那个熟悉的铁盒。
怎麽没有?桌上,怎麽没有……
椅子上也没有,床上,床上也没有……
“你在,找这个吗?”不知道看着徐杳动作了多久,他才终于出声,声音沙哑颤着吐字已经不成语调。
卓苍竹抖着手拿起一旁书架上的铁盒,轻轻晃了晃,盒子里的手表敲打着铁盒壁发出声响。
视线锁定晃动的目标,徐杳擡手就想去拿。
谁知还没够到铁盒,里面的纸条就华丽的飘了下来,紧接着哗啦啦散落一地。
还有一声较重的声响……
——是那只手表。
“……”张了张嘴,徐杳整个人僵直地愣住,眼皮不受控制的快速闪眨了几下,连呼吸都顿住了。
喉间哼出一声冷笑,卓苍竹强撑着想要尽力地去表现出无所谓的模样。
但红着的眼眶,狼狈的神情,颤抖着的手都无一不在出卖他。
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卓苍竹轻轻松开手,手上的铁盒也往地上坠去,发出了动静。
铁盒隔着那些纸条和地板接触的声音并不算大。
像是被煮熟的骨头,牙一咬就会被嚼碎散开变成骨头渣子,再用力咀嚼就会导致口腔被扎烂一般。
徐杳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也要被嚼烂了,一颗心掉进绞肉机被搅打粉碎。
落地的声音活像是砸进了他的骨头和血管里,砸得他整个人血肉模糊,身体都开始止不住的疼得发抖。
振聋发聩,却没有时间去让他适应。
迅速做出了反应,徐杳把怀中的蓝色信封和信纸在一旁放好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一只手拿着铁盒,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把散落在地上的纸条堆叠,不停地往盒子里装。
没等他收拾捡好那些东西,就被一股力气带动着起身。
卓苍竹气的脖颈间青筋暴起,他揪着徐杳的衣领把人从地上拎了起来,咬牙切齿地发问:“这些,是什麽?徐杳,你告诉我这些都他**是些什麽?!!”
来不及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徐杳下意识地想要尽力避开脚下的纸条和刚刚被迫起身时没拿稳的铁盒。
然後就只听见“咔哒”一声。
——他踩在了那只手表上。
原本就表盘碎裂的手表,被这一脚下去直接踩成了表盘表带分离,透明的表框直接凹陷掉落下去,碎在表盘里。
大脑混沌得厉害,徐杳条件反射地就想要擡脚离开手表。
却又因为衣领被揪着,活动范围有限难以自主控制。
然後下一步就这麽踩在了那些还没来得及收好的纸条上,留下了一个脚印。
怎麽会……
一个都没完好留下。
一个都没挽救回来。
他的东西……
他保管的那麽好的东西……
那是为数不多可以证明他存在过的东西了。
被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