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个地方谈谈吗?”
擡手扶了扶眼镜,秦月珩假装不经意地摆弄了一下身前的围巾,才重新擡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看谁都不爽。
卓苍竹只觉得秦月珩无论说话什麽语气,做什麽动作,都在碍自己的眼。
并且还碍眼得厉害。
“不了,秦总有什麽事直接说就好。”
一想到徐杳的离开怎麽说也算是秦月枝又或是秦月珩造成的,卓苍竹实在对着两兄妹摆不出什麽好脸色。
即使面前的人是能给他带来利益的‘摇钱树’。
可虽然说是怨别人,但他也很怨恨自己。
嘴角笑意浓厚。
秦月珩垂眸看了一眼脖颈处系着的围巾,视线缓缓又上移盯住面前男人的眼睛。
他看向卓苍竹,放缓了声音开口:“怎麽了?你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是有什麽事吗?”
揣着明白装糊涂,秦月珩试图从卓苍竹的眼神里看出一些别的东西。
但是似乎并没有。
啊……
好像又被他发现了点什麽呢。
是什麽呢?
觉得很有趣,秦月珩弯了弯眉眼,几乎快要忍不住轻笑出声。
但这是很没有礼貌的。
他不想做没有礼貌的事。
再加上待会儿很快就要做一些没那麽道德的事了,把人逼急了也确实不太好,毕竟兔子急了姑且还会咬人呢。
看来又让他捕捉到了一点信息差。
卓苍竹没有注意到他身上围着的这条围巾吗?
还是说他并没有认出来这是徐杳织的围巾?
又或者……
他根本不知道徐杳还给他织了一条这样的围巾?
并不明白秦月珩为什麽要问出这样的问题。
卓苍竹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眸中也开始逐渐开始蔓延上厉色。
“什麽意思?”
“没什麽意思。”
语气坦然,秦月珩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脸上依旧是平和的笑容:“我只是想问问,是什麽让你看起来这麽着急。”
不动声色地咬了咬唇内侧的肉,卓苍竹厌恶极了眼前人的这副模样。
死装男。
“我没有着急。”强撑起笑容,卓苍竹不愿意把自己的私人情绪暴露在他人面前。
“是吗?”依旧没有让步,秦月珩微微点了点头,“那麽,你为什麽会没有时间和我聊一聊呢?”
“因为我不想。”卓苍竹微微眯着眼,目光转悠着忽然注意到了眼前男人身前系着的围巾。
“而且现在是下班时间,秦总有什麽事,可以明天再来卓越找我。”
真扎眼。
蓝色绿色白色。
真想不出来这秦月珩什麽时候从闷着骚变成明着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