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掐灭烟头,抓起车钥匙,决定去周浩的公寓逼问真相。
清晨的县城笼罩在薄雾中,街道冷清,只有偶尔路过的环卫工人扫着落叶。
周浩的公寓在一栋中高档小区,林峰站在五楼的503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匆忙收拾东西。
“谁?”周浩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开门,周浩,是我,林峰。”
门后沉默了几秒,门锁咔哒一声打开,周浩探出头,脸色苍白,眼底布满血丝,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
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手里拎着一个半满的旅行袋,像是准备逃跑。
看到林峰,他瞳孔猛地一缩,强挤出一抹笑:“林……林局长?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林峰没废话,一把推开门,走进客厅。
屋里乱七八糟,桌上散落着啤酒罐和烟蒂,沙发上堆着几件没叠的衣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
林峰扫视一圈,目光锁定周浩,沉声道:“周浩,别装了,昨晚在夜总会,你跟谁吵架?袁克良让你干什么了?”
周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旅行袋从手里滑落,砰地砸在地上。
他退后一步,撞到墙角,结结巴巴道:“林局长,你……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林峰冷笑一声,逼近一步,眼神如刀般锋利。
“听不懂?那我帮你回忆,昨晚你提到袁克良,说什么搞砸了,他不会放过我。周浩,你若再装傻,别怪我不留情面!”
周浩的嘴唇哆嗦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他咽了口唾沫:“林局长,我……我真是被逼的!袁克良抓着我的把柄,逼我帮他做事,不然他就让我坐牢!”
林峰眯起眼,沉声道:“什么把柄?说清楚!”
周浩低着头,双手揪着头发,像是陷入了巨大的痛苦。
他咬牙道:“我……我欠了赌债,几十万,袁克良帮我还了,但他要我伪造几份审计文件,栽赃你的项目,我没想害你,姐夫,我真的没办法!”
林峰心头一震,周浩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袁克良果然在用审计做文章!
他冷声道:“伪造文件?具体是什么?袁克良的计划呢?他背后还有谁?”
周浩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我不知道太多!袁克良只让我改几份支出记录,具体的他没说,我只知道,他最近常跟一个女人联系,叫……叫什么阿兰!”
“阿兰?”林峰瞳孔猛地一缩。
他在周若雪的手机里看到过这个名字!
林峰逼问道:“阿兰是谁?她在哪儿?”
周浩摇头如拨浪鼓:“我真不知道!姐夫,我只听过这个名字,袁克良没说别的!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再掺和了!”
就在这时,周浩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在狭窄的客厅里回荡。
他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