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烊:“真的不会吗?”
讲解员:“我们的博物馆到晚上也会有工作人员值班,建馆都已经几十年了,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宋泽烊这才终于意识到,他上当受骗了,乔望舒编谎话诓他,害得他晚上睡不好白天心惶惶。
宋泽烊气恼极了,立刻就要对乔望舒展开报复。
于是第一天的学习结束之後,衆人回到自己的小帐篷里休息,宋泽烊眼看着乔望舒脱了衣服在自己身旁躺下去,盖上被子闭了眼睛。
宋泽烊暗自从自己的背包里摸出了水彩笔,准备趁着乔望舒睡着,在他的脸上画小乌龟。
夜里帐篷里面也不黑,博物馆晚上会关闭大灯,但是一部分小壁灯会开着。灯光可以透过并不厚重的帐篷顶,帐篷里虽然并不十分明亮,但大体还是能看清东西的。
宋泽烊偷偷翻身坐起,看见乔望舒平躺在旁边,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呼吸声均匀清浅。
宋泽烊凑过去,轻轻喊他的名字:“乔望舒……”
乔望舒没反应,应当是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昨天夜里,乔望舒也是睡得这麽香甜,就在自己担惊受怕的时候!
宋泽烊想到这,就气得要命,拧开水彩笔的盖子,就要往乔望舒的脸上涂鸦。
笔尖眼瞅着就要画上去了,宋泽烊的手却停在了半空。
画在哪里好呢?左脸还是右脸?额头还是下巴?
宋泽烊犹疑不定,就细细地端详起了乔望舒,在寻找最佳落笔位置。
宋泽烊小心扒拉开乔望舒额头上的几绺碎发,让他光洁的额头也露了出来。
宋泽烊凑近了,屏住呼吸仔细地看他,忽然好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
他惊觉乔望舒长得很漂亮,眉睫乌浓秀致,皮肤雪白细嫩,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他左眼薄薄的眼皮上,还有一颗鲜明可爱的小痣。
宋泽烊确定那是一颗痣,因为他白天也见过,乔望舒只要微微低垂着眼睫,那颗痣就会出现,眼睛一睁开,痣就不见了。
有人曾好奇问过乔望舒那是什麽痣,乔望舒笑吟吟地告诉对方:“这叫美人痣。”
乔望舒吹牛说自己长了颗美人痣,但没人反驳他。因为长美人痣的未必是美人,而长在美人身上的痣,一定是美人痣。
宋泽烊盯着乔望舒,瞧得都有些痴了,昏头昏脑,竟然觉得乔望舒越看越像个……小姑娘?
宋泽烊对乔望舒的性别産生了怀疑,他暗暗地放下水彩笔,悄悄地上手拉了下乔望舒的被子。
宋泽烊心猿意马胡思乱想,满脑子闪过不少电视剧里女主角女扮男装的画面,又兴奋又害怕的。
“他要真是女孩怎麽办?他跟我睡在一起,那岂不是要生小宝宝出来?天呐,那我岂不是要和他结婚?……”
“不行,我得检查一下!”
打定了主意的宋泽烊,就要掀开乔望舒的被子,亲自检查一下他的性别。
但被角却被乔望舒死死地压住了,宋泽烊拽了两次都没拽动,後来乔望舒烦了,直接一个翻身,连同被子和宋泽烊,全都压在了身子底下。
乔望舒按住宋泽烊:“你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睡觉?”
惊吓之馀回过神来的宋泽烊,冲着乔望舒嚷嚷:“你骗我!博物馆里的恐龙早就死了,晚上根本不会活过来!”
乔望舒唇角弯弯:“我骗你又怎麽样?”
他得意又嚣张,宋泽烊生气地推他,但是推不开,乔望舒死死地压着他:“你刚才盯着我的脸,看了好半天,别当我不知道。你在看什麽?”
宋泽烊:“我想看就看,你脸不让人看,你干嘛不蒙起来?”
乔望舒的手在旁边的床垫上摸索一番,找到了两支水彩笔:“你刚才是不是想在我的脸上乱涂乱画?”
宋泽烊:“我没有!”
乔望舒:“你有!还被我抓了个现形。宋泽烊,你完蛋了。”
乔望舒恶劣地笑着,拧开了水彩笔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