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苏伸手搀扶朱虞,便立在原地未动。
朱虞看着面前这只手,去,掌心如她想象般温暖,应是习武的缘故,带着厚厚的茧子。
朱虞。
慕苏感觉到,擡眸看了她一眼。朱虞已弯身进了马车,并未察觉。
慕苏不动声色收回手,攥了攥有些发麻的掌心,正欲踏上脚踏,目光不经意的看见马车一侧颔首而立的沐光,脚步微微了顿。
沐光低着头,仿若未曾察觉。
慕苏自也不说什麽,进了马车。
马车行驶出一段距离,朱虞才问:“夫君今日不上值了吗?”
慕苏靠着车壁半眯着眼:“嗯。”
朱虞见他没有交谈的意思,也就止住了话头。不知他是否是因宁王妃方才的态度而沉思。
没过多久,慕苏突然道:“宁王妃要朱雀冠,是为永和郡主及笄礼?”
朱虞点头:“应是的。”
想了想,试探问道:“我想着郡主及笄礼将近,这事不好多耽搁,这两日便将朱雀冠送去,夫君认为可妥当?”
方才宁王妃未提朱雀冠半字,也未提朱家黄氏,她确实有些摸不准王妃意思。
“可。”
慕苏:“该收的银两都收,宁王妃不差这些钱,事关永和郡主,免费奉上的东西,王妃瞧不上。”
朱虞也是这个想法,闻言放下心来,点头:“好。”
“我另送一副贵重些的头面?”
慕苏擡眼看她,勾唇:“娘子思虑周全,很是妥当。”
朱虞抿唇微微低下头。
“嗯。”
他每每唤她娘子,她都觉心跳剧烈。
之後一路无话,回了出云轩。
慕苏去了书房,朱虞便问雁莘顾侯爷的态度,雁莘回:“顾侯爷收下了谢礼,留话道,以後恩怨两清,前尘尽消。”
朱虞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沉默片刻,道:“顾侯爷说的是,以後我们与顾侯府再无干系。”
雁莘轻轻嗯了声。
如今女郎嫁到慕家,与顾侯爷算是有缘无分,就此再无瓜葛,无亏无欠便是最好。
之後几日朱虞着手打理慕苏给她的産业,刚整理个章程出来,宁王府的请帖就到了。
朱虞看了请帖,万分惊讶:“王妃邀我参加永和郡主的及笄礼?”
王府郡主的及笄礼请的无不是高门显赫,侯府都不一定够得上,怎会邀请她去。
朱虞想起那日宁王妃的欲言又止,难道,这其中真有什麽渊源?
总不会是因为她发来的请帖。
那日之後,慕苏再不提宁王府,但她瞧得出来,他对那些过往亦是知之甚少。
这些前情恐怕也只有公爹知晓了。
雁莘也很诧异,道:“王府请帖,怕不能拒。”
朱虞点头。
不管因何,请帖既已送来,她必是要去走这一遭的。
只不知这帖子是只到她手上,还是其他两房也有,这两者之间可大有章程,遂想了想,道:“雁篱,你去打探一下,看二房三房有没有收到请帖。”
雁篱应声去了,没多久就回来。
请帖只给了朱虞一人。
朱虞沉思良久後,道:“待夫君回来再商议此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