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虞看了画册,自然也晓得这是怎麽回事,但她实在没想到会那样疼。
尽管慕苏已经很温柔,她还是觉得像被撕裂般的疼,所幸慕苏心疼她,并没有持续太久,便搂着她哄她睡去。
但似乎没有睡多久,她又被他吻醒。
这一次不再那般疼,她也隐约体会到了其中滋味,後来天快亮时,又叫了一次水。
一次比一次久,朱虞被折腾低破天荒的睡到了午後。
她刚刚睁眼,便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额角印下一吻:“夫人醒了。”
成婚这麽久以来,这是第一次她在他的怀抱中醒来,不知是不是因浑身酸乏的厉害,朱虞竟一时不想动弹。
她轻轻依偎在他怀里,心里被填的满满当当。
慕苏也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二人就这麽紧紧相依,过了许久,慕苏才开口道:“该用午膳了。”
朱虞确是也有些饿了,正要应答却听慕苏语气不明道:“再不放你起身,那两个丫头就得闯进来要人了。”
半个时辰前,他还听雁篱在外头气急败坏的骂他不懂怜惜她家女郎。
朱虞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不由嗔了他一眼,慕苏又低头吻了吻她额头:“还痛吗?”
朱虞自然晓得他问的何处,轻轻摇了摇头,倒也是奇怪,昨夜还那样痛,这会儿竟只是觉得酸乏,还有股很舒爽的凉意。
直到她起身看见床边放着的药瓶才猛地明白了什麽,红着脸看向慕苏。
慕苏触及她的视线,往床边看了眼,解释道:“我早前问太医要的药。”
这时雁篱进来伺候洗漱,朱虞也就没再继续说什麽,雁篱请了安後就仔细打量朱虞,看见她肩上的几道红印子微微蹙了蹙眉,有些幽怨的快速瞥了眼慕苏。
女郎是初次,昨夜就叫了三次水!
慕苏哪里看不出雁篱无声地埋怨,洗漱完便在一旁安静地等着朱虞,梳妆时也在旁边看着,还细心的给朱虞选了根合适的簪子,去饭厅时放缓步子拉着朱虞,雁篱这才没有偷偷瞪他。
用了午膳,二人在廊下漫步,慕苏道:“明日皇後娘娘寿辰,我们进宫贺寿。”
先前慕苏伤稍微好些时已与朱虞去谢过恩,只圣上病重,皇後娘娘似乎无暇顾及他们,与他们短短说了几句话,给了些赏赐便让他们出宫了。
以至于慕苏根本来不及打探什麽。
而明日皇後寿辰,也因圣上病重,皇後拒绝操办寿宴,慕苏打算趁这个机会再次进宫,看能不能从皇後口中知道些什麽。
朱虞自是没有意见,点头:“好。”
“对了,昨夜之事可有笑意出来了?”
慕苏知她指的哪桩,唤来言瑞询问,言瑞知道慕苏会过问此事,一直注意着动向,遂禀报道:“今晨裴家主进宫眼下还未出来,圣旨也一直未下。”
慕苏眼眸微眯。
“哦,那此事倒是有些意思了。”
朱虞不解:“为何?”
“若裴家愿意娶明安郡主,裴家主必然是早早就接旨出宫了,人此时还在宫里,说明此事有异。”慕苏。
朱虞:“我听说裴稷并非京都裴家的人,许是裴家主无法做主?”
“或有这个缘由。”慕苏:“不过也还有另一种可能。”
“什麽?”
“裴稷高中状元,必非池中之物,他若愿意,裴家主自然就做得了主,除非,他不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