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咱们可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好好的让他们吃点苦头。”
“如此难得的好机会咱们当然要好好把握。”
“父亲,您说葛尔部落这次会不会被咱们彻底打垮,从此一蹶不振。”泽铎一脸快要按耐不住的兴奋。
父子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泽达康轻轻摇头:“难!必经他的儿子把命也丢在了那里,更何况还有那个狐狸精!”
一提到那个女人,泽达康不由得就在心里生出一股恨意来。
这时一骑探马飞奔而至:“启禀领,周人的先头部队已经进入了包围圈。”
“好!晚餐就要开始了。瓜尔达,忽突鲁,剩下的就看你们几个了。”
身后几人答应一声后策马离去。
…………。
京西五州二十多万大军的先锋就像一条巨蟒一般,一直蜿蜒出很远的距离,就算只是先头部队也是一只不小的力量,想要一下子吃掉这条庞然大物,狄戎族人也要下不小的本钱。
先锋官钱桧与杨笑并肩而行,一边走一边与杨笑讨论着当下的局势:“……往后的形势会更加困难,区委指示,叫我们村自为战……。”
……啊呸!不好意思,剧本拿错了。
“……当下形势对我西梁极为不利,不知将军作何打算?”
钱桧是将门之后,祖上曾随高祖皇帝征战四方,为皇朝的建立可以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高祖登基后被封为善县郡侯,世袭三代,后因三世侯另有功劳又延袭一代,善县也因此更名为钱善县。四世之后虽说没了郡侯的爵位,但钱氏并没有就此没落,后世子孙反而知勇奋进,在文武两条仕途中率出人才,像三品的金紫光禄大夫,还有三品怀化大将军之类的文官武将还是出过那么一两位的。到了钱桧这里,先是投到西梁王麾下,后又调回关内,成就不高,但也不算低,是一个正四品的怀化中郎将。以他的资质人脉,相信用不了多少年就会再进一步,进升三品武将。这样一来,等他钱桧百年之后,在家族的宗祠里也会有一个不低的排位。
这个钱桧在治军布阵,领兵作战上还是很有几份真本事的,要不然他也不能在以善战能战而闻名的西梁军中混出一番名堂来,从而荣归故里的。一路上与他一番相互交流探讨,让杨笑也是受益不少。而杨笑这些年勤读兵书,又受李伯通、马致远、封常青这等西梁名将的言传身教,再加上亲率大军一路打过分天岭,直打的东安王都无力招架,可见其在军事素养这方面那也绝对不是什么花架子,言语之间也是让钱桧不止一次的茅塞顿开,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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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二人边走边谈之际,杨笑忽然轻拍两下小黑的虎背,止步不前。钱桧见状不解道:“杨将军,可是有什么不妥?”
杨笑向前张望一下,说道:“前面就是黄土岭了。”
钱桧疑惑道:“黄土岭?黄土岭……”钱桧猛的一惊道:“可是那个有着白羚跃涧,十里一线之称的黄土岭?”
“正是。”杨笑点点头。
钱桧眉头一皱,扭头望向前方喃喃道:“竟是到了这里……。”
杨笑微微一笑安慰道:“钱将军离开西梁多年,乍回故地一时有点眼生情有可原。”
钱桧在心里自责一声,索性他也不是什么小性情的人,也不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转而正色道:“杨将军是担心……?”
杨笑点头道:“不得不防。”
说起这黄土岭,听名字也知道不是什么高大险峻的名山大川,而是位于西梁城东面的一片丘陵地带,属于台阶山众多支脉中延伸出来的余脉。
黄土岭虽不高大,却是沟壑纵横,小有几分陡峭,岭中有一条白羚峡横穿其中。峡谷曲折蜿蜒,两侧高高低低的崖壁有如刀削,最窄处不过十丈多宽。
在这里有着白羚群从峡谷上一跃而过的传言。白羚跃涧的传说不知真假,但据史书上记载,这里曾是潮天河的故道。数百年前,因为地牛翻身造成河道堵塞,潮天河改道向南绕黄土岭而行,只留下这道曲曲弯弯的十里长峡。千万年的冲涮使得河道内的地势相对平坦,比起翻山越岭,绕道远行的旧官道简直方便太多,因此这里慢慢的就成了沟通西梁城与二山关的重要陆路通道。
二人正说话间,一骑快马飞驰而来。
那名斥候勒住马缰道:“禀将军,前方黄土岭尚未现敌情。”
钱桧闻言,心中稍稍一宽抚须道:“还好,还好,看来那帮鞑靼们还没来得及在这里堵截我们。杨将军,当务之急我看还是通过为好。”
杨笑望着远处起起伏伏的山丘说道:“这片山岭是西梁城向东的门户,历来的兵家必争之地,以昨天从前方传来的消息看,敌军很可能已经到了西梁城下,这么重要的地方敌军不可能不防备。钱将军,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钱桧点点头:“杨将军所言极是。”说罢传令道:“传我将令,各部分散入谷,每营相隔百步,快通过!”
一名传令兵手持令箭传令而去。
白羚峡中杨笑一虎当先带领三千轻骑走在第一梯队,后面里许之外是一队健步营还有五百弓箭手,再往后又是一支以盾牌兵为主的拒马营……。就这样,两万人的先锋分成几批进入了白羚峡。
峡谷里的官道平坦宽敞,战马踏出的隆隆声如闷雷一般在峡谷中回荡不休,两侧的崖壁飞快后掠,从路面上溢流而过的山溪,被马蹄践踏成一片四散飞溅的水花。
峡谷之上,早已埋伏好的狄戎族人探头探脑的观察着谷中的情况。
小土坡上有探马回报:“……周人分批入谷,各部之间相隔着不短的距离。”
泽铎把目光投向父亲。
领泽达康抚着胡须呵呵道:“泽铎啊!在周人的南方有一种叫做甘蔗的东西,为父年轻的时候吃过一回,那东西生的甘甜多汁,尤其是中间的位置那叫一个甜呐,光是想一想就让人流口水,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吃一次。”
泽铎闻言会意,他扭头对那传讯的探子说道:“传下去,领有令,掐头去尾,把中间的位置留下来。”
杨笑带领三千骑兵一路上畅通无阻,眼瞅着两侧的崖壁越来越矮,渐渐的变成了一堆堆的黄土坡,也没见到半个敌人的影子。
“难道是自己多余的担心了?还是情报有误,鞑靼们还没到西梁城?不应该呀……。”杨笑望着四周的景像皱眉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