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你这个地方的钱,也太不隐蔽了,要是别人找你借下竈台,柴火一放不久烧成灰了。”
“不存在的事儿,我家的门槛都没有迈,哪个还敢来借竈台哟,真是说笑了。”
“那就真的很奇怪,这个人知道你所有藏钱的位置。一定是个对你很熟悉的人,又或者是一个对你们这种人藏钱方式很熟悉的人,说不定这人还学过心理学,也不排除是个知识分子。”
冥蝶笑出声来:“偷个钱还成知识分子了,什麽知识分子干这种谋财害命的丧良心的事……”
“猜测。你们这边有大学生吗?”我好奇的问。
“没有,基本上读完初中就没读了。”
“不上高中?”
“考不上啊,去读职高还不如早点进厂打工,还能多存几年钱,又不白瞎花那三年的学费。”
“职高怎麽了,不也是高中吗?学得好掌握一门技术,出去上班也不会吃很大的亏,再说了,职高也可以考大学,和普通高中是一样的。”
冥蝶再次嗤笑出声:“什麽大学呀,你说的那是大专吧。职高要是能考上大学,那为什麽别人不去读呢?”
“大专凭什麽不是大学,你这是封建。条条大路通罗马,出人头地又不是只有那一条路。”
“行行行,我不跟你争这个。快点把我的案子破了才是关键。”
“你的钱就藏在这两个地方了吧,其他地方还有吗?”
“还有一处在枕头里,估计早被拿走了。”
“那确实,灰都找不到撒在哪里去了。我现在初步判断对方就是为了你的钱财才将你杀害了。”
“这不是早就确定了吗?”
“之前没有事实依据,不成立。”
我把手电筒的灯关了,借着月光在屋子里瞎转悠。
“哎,人死了不是有头七吗?”
“分鬼,有的鬼有,有的鬼没有。”
“比如?”
“像我这种没有家人的孤魂野鬼就没有,回来看什麽?看空气啊。”
本来还想问问他头七的时候回来有没有发现什麽异常,看来是行不通了。
难办,难办,真的很难办。
别人办案三五成群,我们,一个什麽也不清楚,一个什麽也不知道。
“你全部的财産大概有多少?”
“现金就二十来万,其他的钱都买古董字画了。”
我瞪大了眼睛,这在农村是妥妥的大富豪了。
我在几个房间里来来回回的看,一幅字画也没看见。
“这麽大一笔钱,几个人分赃的话也有很厚一沓。农村人大都不喜欢把钱存到银行,喜欢随身放着……如果你突然有了很大一笔钱你会干什麽呢?”我摸着下巴看向冥蝶。
“以往的话我会存着,但是现在我会立马拿去用掉。”
“在偏远的乡镇很难几天时间就花掉一笔巨款,除非是盖房子或者买车。邻里的人都知道你很有钱,应该不会有人蠢到你刚死就去买辆新车来开,但是对于某些好面子的人来说也不确定,毕竟人他都敢杀了还怕别人说什麽闲话吗。”
房间里没什麽有用的信息,我决定天亮就去四处打听打听。
我正准备从偏门离开,大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门锁被撬动的声音。
我面色一凝,赶紧躲在门後面,天花板上有几个鈎子,我就吊在上面。
先是走进来一个男子,拿着手电筒到处晃,然後招了下手,门外又走进来一个男人,很小心的把门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