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说他之前对念扉宇多麽叛逆,只是说没有这麽殷勤,热切,像封建社会的狗腿子一样,见不得人说他主子一句不好。
他会不会……
早就是实验体了。
“念双悟,你这样每天闭着嘴不说话,嘴巴会不会臭啊?”我真心好奇。
念双悟看了我一眼,指着她自己的嘴巴,摆了摆手。
“你,”我皱着眉头,“你喉咙哑了?”
她点头。
早说嘛。
我拿出笔和纸摆在她面前:“那你写出来吧,你这些年在帮着念扉宇做什麽。”
原本没抱什麽希望,却意外看见她把笔握在了手里。
只是,为什麽她的手抖动的那麽厉害?原来她刚刚不是在摆手,是在颤抖。
“你怎麽了,後遗症这麽大吗?”我站起身来,“你坐着别动,我去找丁弦来看看,她那里灵丹妙药有很多,一定有可以治好你的东西。”
我的手臂被她拉着,也跟着抖动起来。
“什麽时候开始的,以前我怎麽没有注意到。那天我去悬婷机找你的时候你人还好好的,怎麽我一把你打晕扛到这里来,你就浑身犯病呢……”
病,药。
她昏迷之後,丁弦给她吃了一颗药丸。
是药的副作用吗?
还是她体质过敏?
总不会是丁弦故意谋害她吧?
会吗?不会吧……
说起丁弦,我和她是怎麽认识的来着。
那时候我刚入行没多久就遇见了她,因为她的身份我刻意观察过她,发现她这人无论和谁界限都划的很清,那时候我就很欣赏她。加上衆人在背後说我不知礼数时她为我说了几句话,我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于是找到她和她做了一个交易。
我失去神力,她帮我给冥蝶一个投胎转世的机会。
我们不是一开始就相谈甚欢,而是慢慢熟稔起来。更多的时候是我有求于她,主动和她接近。我和她相识五年,她人品如何我心里是清楚的,没必要残害念双悟。
念双悟面色惨白,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加上悬婷机的人在四处找她,我不能大张旗鼓的带她出门寻医问药,却也不能就此不管。除了丁弦,此刻我的脑海里竞没有第二个人选,偏她又不让我找丁弦。
莫非丁弦与她有过节?又或是丁弦私下与念扉宇交好?我私心是不愿意把丁弦划在对手阵营的,但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对谁都保留一点戒备为好。
念扉宇拿冥蝶做实验这事儿偏还不能明目张胆的捅出来,毕竟我干的那事儿也是前无古人。一旦被天君知晓,受罚我首当其冲,丁弦也脱离不了关系,再其次才会深究念扉宇的过错。
最为关键的是现在还不清楚念扉宇的目的,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那些好不容易步入新旅程大门的冥蝶,就这样沦为了实验品。
只想的话事情一筹莫展,还是行动起来吧,不管往哪个方向走,先迈开双腿,总有一条人行道在前方。
我向药仙大致描述了一下念双悟的情况,她给我抓了一副药。
“早中晚各服一次,三日後药味渐淡熬出来的水用来泡手,快要睡觉时泡,不分时辰,每次泡半个小时,泡三天後病情没有得到好转再来找我拿药。”
“内服三天後就不内服了,换外敷,是这个意思吗?”
药仙点头,我提着沉甸甸的一包草药回了鸣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