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
姚三说着便起了身,“沈老弟啊,为兄还有一事不明。”
“姚哥不妨直说。”
姚三看了下四周,确认没人偷听,声如蚊呐道:
“听说那夜四司敲了好几次王爷的房门都没有人回应,你们是当真没听见?还是说……王爷带你去了什麽隐秘之地啊?”
沈月闻言,仍是笑着,目光中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什麽隐秘之地?小弟听不太懂。不过人在专注于某些事情之时,听不到外界声音也很正常,你说呢,姚哥?”
“额呵呵,沈老弟说得对,告辞。”
眼看姚三越走越远,张大勇凑了过来。
“司长,有什麽问题吗?”
沈月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须,“他们是如何选中姚三的?”
张大勇想了想,“据说是猜拳。说也奇怪,那三司长平日里猜拳可谓战无不胜,今天早上却连输好几局。”
“这样啊。”沈月的目光愈发幽冷,“没事了,回屋,坐等分钱。”
“哎,好嘞!”
——
书房内,萧聿珩翻阅着文书,长风单膝跪在地上,毕恭毕敬。
“王爷,属下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今日便可继续当差。”
“嗯。”
男人并未擡头,待长风快要退出门外时,又突然想起了什麽:“长风。”
“属下在。”
想了想,萧聿珩还是开了口:“这两日,影卫司可有什麽异常?”
“没丶没有啊……”
长风低着头,声音泰然自若,面上却是已浮上一层冷汗。
长风自小便跟在萧聿珩身边伺候,面对他从来都是谦恭有礼,从未失态过,今日却突然结结巴巴,饶是萧聿珩再粗心也觉察到了他的异常。
“本王只是觉得,影卫们今日瞧本王的眼神有些特别,你当真不知为何?”
“属下……”
“长风,你与本王一起长大,不会欺骗本王,对吗?”
萧聿珩的声音明明是极其温润的,却让人听起来不寒而栗。
长风红着眼咬了咬牙,终是“扑通”跪在地上,“属下知罪……”
片刻後,萧聿珩面色阴沉如铁,目中怒气隐现,“你说的都是真的?”
长风汗流浃背,“不敢欺瞒王爷,这消息府里都传遍了,不仅影卫司,就连看大门的普通侍卫都听说了,婢女们也知道。”
正要进屋奉茶的宝珠感觉气氛有些不对:“那什麽……奴婢忘了往茶壶里放茶叶,去去就回!”
“站住。”
于是,长风身边又多了个难姐难妹。
“你是说,影卫司竟以此事做赌?”萧聿珩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不错。”宝珠斜睨了长风一眼,粉嫩的小脸气得好似充了气的河豚,心道既然你拉我下水,我也就不客气了。
“影卫们基本都参与了此事,听说长风侍卫长还下了二十两的注,赌王爷是在上面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