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
永安知道此时已到了坦白的时候,泪珠噙在眼中,巴巴地看着萧聿珩,“永安知错了。”
萧聿珩却是没有回应,只看了她一眼,径自调转马头。
“将公主救下,回府。”
成王府,书房内。
永安早已换好了衣服,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沈月则跪在一旁,一言不发。
萧聿珩转着茶杯,沉默了好大会儿才开口。
“永安,回房吧,宝珠会将晚膳送到你房里。”
小姑娘擡头看了看他,小声道:“皇叔,您会不会怪永安?”
“自是不会。”萧聿珩淡淡看着她,“但是,下不为例。”
永安总是喜形于色的,听萧聿珩这麽说,立马破涕为笑,“是,那永安便退下了。”
永安走後,沈月自觉拱手:“王爷,属下知错。”
反正这口锅早晚要落在她身上,她选择主动背。
她本以为萧聿珩会回一句“错在哪里”或直接大发雷霆,哪知他却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在生气。”
不是询问,而是笃定。
他知道,她就是在生气。
沈月抿了抿唇,“属下没有。”
“不,你有。”萧聿珩蹙眉,定定地看着她,“你为何生气?因为本王没有选你?”
沈月闻言,心中暗自翻了个白眼。
狗男人,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老子根本不想和你们玩极限二选一,老子介意的是你的戏弄好吗!
“不是。”
“若不是因为这个,那你在气什麽?”萧聿珩不理解。
“永安乃金枝玉叶之身,你纵容二司欺骗本王,将永安置于危险之地,本王还未怪罪于你,你在气什麽,嗯?”
一听到“金枝玉叶”四个字,沈月心中刚退下去的屈辱感又猛地涌上来。
“是!公主是金枝玉叶,属下是枯枝烂叶,一切都是属下的错,行了吧?”
她的声音不止大,还大有委屈的意味,萧聿珩听了,忍不住眉头皱得更深。
“你究竟为何如此生气?本王并没有贬低你身份的意思。”
“是,王爷没有贬低属下,是属下自己贬低自己。奴才就是奴才,生气还是不生气,死还是活,都不重要。属下只希望王爷不要将今日之事迁怒于二司影卫,他们都只是听命行事,请王爷责罚属下一人就好!”
“你!”
萧聿珩气得眉毛都歪了。
这沈二为什麽每次都这样,什麽事情都大包大揽!
“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罚你是吗?”
“属下不敢!”沈月以头触地,“请王爷降罪!”
“好……”萧聿珩感觉肺都要气炸了,“长风!”
长风推门而入,“王爷。”
“将沈二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长风看着沈月犹豫了一下,终是应了声“是”,带起她往门外走。
哪知刚没走两步,某王爷又忽然将他叫住,“长风。”
王爷似是有些难言,视线也有些闪躲,“十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