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说话?”男人不依不饶。
沈月耷拉着眼皮,“属下不知道说什麽,说多错多,便干脆不说了。”
不知怎麽的,男人的面色就有所缓和,“委屈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毁人清誉,不知道吗?”
沈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王爷,是谁把程姑娘安排到烟花之地的?还毁人清誉,要毁也是您先毁的。”
“沈二!”
萧聿珩气得肝儿疼,但细想之下又觉得她说的有理,只好转身大步离开。
“过来,本王要抽查你的内功。”
“查就查,谁怕谁。”
沈月嘟囔一句,跟着萧聿珩来到茶室,宝珠紧接着就上了茶水。
男人坐在桌对面,慢悠悠地转动着茶杯,轻擡眼皮。
“练一遍看看。”
沈月撇了撇嘴,盘腿坐在垫子上,闭上眼睛,一边回忆口诀一边行气。
“心无他物,万念皆空,吐纳初啓,气引三焦……”
萧聿珩瞧着她,刚开始还是一副赞许的表情,慢慢的就开始皱起眉头。
“丹田气足丶气足……气怎麽不过来呀!”
沈月猛然睁开眼,气急败坏道。
“你平日就是这麽练的?”男人起身来到她身边坐下。
“修炼内功不可操之过急,你体内气息紊乱,显然是没有凝神静气,现在你试着静下心来,尽量将气汇聚至丹田。”
沈月闻言,再次闭上眼,慢慢调动气息运行,却忽然感觉身前传来异样的感觉。
她微微睁开眼,目光下移,才惊觉萧聿珩的左手掌正浮在她小腹前两寸处。
“啊——”
虽然还有些距离,虽然也隔着层层衣衫,沈月还是吓得惊呼一声,身子向後一缩,心跳也快到不行。
“沈二,怎麽了?”
萧聿珩面上浮现些许担心之色,朝她凑近了些。
“你的气息比方才更紊乱了。”
他这一靠近,沈月额头更是沁出细密的汗珠。
“你靠这麽近,我能不乱吗?”
萧聿珩怔了一瞬,不自在地往後挪了挪。
“本王若不离你近些,如何感知你体内的气息。”
他从袖中拿来帕子递给她,“擦擦汗,你既害怕,本王不靠近便是。”
沈月接过帕子,视线相遇的一瞬间,她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些许自卑。
蓦地,她就想起密室那晚,萧聿珩毒发时口中的那句“你怕我”。
这厮该不会以为她把他当成怪物了吧?
一个大男人,心思竟然如此敏感。
“王爷,属下不是怕您,只是您靠近得太突然了,属下才吓一跳的。”
男人早已回到对面,神色也恢复如常。
“不必解释。”
得,看他这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心中定是十分在意。
沈月只好也跟着挪到对面,“王爷,属下说的是真的。”
见他仍不动容,她又朝他身边坐了坐,抱住他的手臂。
“你看,我不怕的。”
萧聿珩显然对她的举动毫无防备,一时间慌乱涌上心头,身体猛地紧绷,耳根也悄然泛红。
喉结急速滑动着,他猛地一把将她推开,声音低沉而沙哑。
“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