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白云飞走了过来,“司长,经兄弟们查验,四司长身上除了几个针眼,并无其他伤口,亦没内伤。”
张大勇也紧随而至,“司长,有一人招认是幽冥殿的人,此次行动不为刺杀,只为掩护四司长窃取王爷的锦盒。四司的陈羽也说,四司长曾经向他打听过王爷箱子里有什麽东西,他觉得不是什麽大事,便将看到锦盒的事情告知了他。”
沈月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来的确是赵四在搞鬼。江哥,刚才多有得罪。”
江大摆了摆手,“身为司长,我理应配合,沈老弟切莫放在心上。”
“那就好那就好,我现在去找王爷复命。”
马车上,萧聿珩看着沈月递过来的鱼,摇了摇头,“喂本王。”
“……你没长手吗?”
沈月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气愤。
人家都偷上门来了,他一点也不关心谁做的,就知道吃!
“你说什麽?”男人冷脸。
沈月秒怂,但仍不妥协。
“属下刚上完茅房,没洗手,喂不了你。”
“再说一遍!”
“哎呀好了,逗你的,我喂总行了吧?”
沈月这会儿也还没吃东西,肚子饿的咕咕叫,所以她喂萧聿珩喂的一点也不上心,没一会儿就变成了你一口我两口。
萧聿珩不止不生气,似乎还有些高兴,一面吃一面听她汇报,没多久就把两条鱼吃的干干净净。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王爷,你觉得这江大是否可信?”
沈月说着,掏出怀中的手帕,认真擦她那油乎乎的手指头。
萧聿珩却握住了她拿手帕的那只手,“这不是本王的帕子吗?你还在留着?”
沈月低头一看,擦,被发现了!
那日在极乐岛上,萧聿珩用这块帕子给她带了栗子糕,回来後,她就洗干净了一直带在身边。
或许是因为好看,或许是觉得这麽好的料子丢了可惜,又或许是因为别的。
反正,她就是留着了。
如今被当事人发现了,她还是有点难为情的。
“王爷,那天这帕子染上了油渍,属下以为你不要了,所以才……”
“不用解释。”
萧聿珩笑着看她,目光温柔如水,“你想留着便留着,哪里需要这麽多理由。”
他的眼光过于柔软,沈月看了只觉一阵肝儿颤,“那丶那你还不松开。”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松开手坐回座位。
“就像你说的,赵四平日嘴碎,爱得罪人,但在正事上没含糊过。江大就不一样了,此人心思缜密,凡事总比别人多想一层,按照你刚才说,江大全程都表现的很镇定,但你不觉得过于镇定也是一种破绽吗?”
沈月皱了皱眉,“所以,王爷还是怀疑江大?可是赵四的身上的确只有针眼,并无别的伤口,除非——”
她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除非江大早就猜出来锦盒上有机关,就在赵四追上他那一刻,突然对着他打开锦盒,待他中了毒针,再将锦盒放到他手中。”
萧聿珩闻言轻轻掀起嘴角,擡手敲了敲她的脑袋,“二司长越来越聪明了。”
“……就算聪明也早晚被你敲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