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从少时开始他们两个之间就不存在和谐二字,打打闹闹丶剑拔弩张才是他们相处的常态。
纵然披上了【城主】和【花魁】的虚假外衣依旧无法掩盖他们纠葛的内里。
一场格外安静但气氛压抑的宴会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依旧是,端坐在高位上的丽人,坐在下首的城主。
只是,少了喧嚣的宾客和助兴的艺伎。
此刻这片空间就真的只属于【太宰治】和【中也】了,没了外人在场他们自然也不用继续僞装了。
中也撩开了衣摆,从跪坐变成箕踞,分明极为不讲究的姿态可是偏偏他做来就带着一股子洒脱自然的美态。
【太宰治】瞧着那大开的衣摆,贴身的襦伴还算贴合没有暴露彻底,只是那极致的白色已经足够晃得他头晕目眩,【太宰治】不着痕迹地闭上了眼睛,试图摆脱这可怕的刺激。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丹唇轻啓,绘着枫色的眼睛不爽地剜了一眼走神异常明显的【太宰治】。
明明是极为凌厉的眼刀,【太宰治】却感觉像是触电一般浑身战栗。
【太宰治】突然伸手捂脸擡头看向天花板,疯了,这个世界有毒。
【中也】狐疑地瞧着【太宰治】奇怪的反应,“你在发什麽疯,把眼睛放到我身上啊,混蛋。我在跟你说话啊,你到底听见没有,你到底在害怕什麽?”
“哈?!自恋的小蛞蝓,分明是你这般打扮有碍观瞻,区区【中也】怎麽可能让我……”
男人突然将视线移向【中也】,只是那眼神飘忽,三下里面有两下都在看向别处,这般表现更是坐实了他的惊慌。
一时间那自证的言语也带上来色令内苒的气息。
【中也】此刻终于意识到了【太宰治】异常表现与他装扮有关,他低头瞧了瞧自己此刻的打扮,再擡头看了看神色平静但是眼神凌乱的【太宰治。】
半晌,雅间里面传出如雷笑声。
外间守门的人都惊到了,瞌睡都被这笑声给惊没了。
震惊过後,心中又生出一丝疑惑:这笑声听起来好像是个男人?可是听起来却不像是与椿姬会面的大人啊?
好在,很快中也就收回了声音,没有了对比,外间守门人也放弃了探究,只是略带迟疑地喃喃:“大概是听错了吧。”
事实上,他没有听错,屋子里面确实还有第二个男人,因为这场花魁与城主的会面本就是发生在两个男人之间。
【中原中也】:“不就是迷上女装的我了嘛,有什麽好害羞的,毕竟本大爷可是站在这条街顶点之人。”
作为花魁需要无与伦比的自信,笃信自己的美貌超凡脱俗,坚定美丽凌驾在一切之上。
虽然【中也】不赞成这种极端论调,但是这般洗脑式的教育下倒是让他完全接纳了自己的魅力。
青年掏出帕子擦拭干净眼角笑出得泪水,姿态说不出的风雅,顺便还给予了男人致命一击:“作为让我这麽开心的报酬,让你多看几眼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之後椿姬可就要销声匿迹了,哈哈。”
俗话说得好,只要放下羞耻感人会强大的可怕。
就像现在【中原中也】落落大方地展露这花魁风姿,羞愤的人反而变成了太宰治。
【太宰治】羞愤地看向房梁,如果不是战国得衣物抽了腰带太不得体,他绝对会直接吊死在房梁上。
“啧啧,你这番滑稽的姿态,比资深艺伎的表演还要精彩啊,【太宰】。”
今日,【太宰治】输得彻彻底底,一向被【太宰治】戏耍的【中也】终于扳回了一局。
一时间【太宰治】气势萎靡,【中也】倒是兴致昂扬,只看情态竟然难以分辨谁是花魁谁是嫖|客。
好在比起来【太宰治】,【中也】品德高尚,瞧够了【太宰治】的窘迫之後他拢了拢衣衫进入了正题没有继续嘲讽他【太宰治】。
“我之前跟他们降临一处,因为意外来到了这边,本来想通过食骨之井回去,所以我丶”
没等【中也】说完,【太宰治】打断了他,“本来?所以你现在改变主意了?”
听到【太宰治】的询问【中也】有些语塞,坦然一扫而空,眉眼再次染上了窘迫。
瞧着【中也】这般表现,【太宰治】眯眼,阴森森地说道:“那两个小鬼追过来了,你碰见他们了。”
【中也】搔了搔鬓角,轻咳一声不自在地说道:“就……偶然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