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临时标记,这次却大相径庭。
因为住院治疗了吗?
他不懂,但身心放松,把吴晓六带来的汤羹喝了大半,米饭也吃了满满一碗,撑得都有些晕碳。
“东西都收好了吗?”吴晓六问:“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江泞靠在沙发后背,打着哈欠道:“已经都收拾好了。”
“那明天我来帮你搬。”
江泞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问吴晓六,“而且明天你不用上班吗?”
“我可以请假!”吴晓六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除开收了隋烨的人情与钱,吴晓六内心极放心不下江泞。
他有些着急了。
江泞本来犯困,听完他的话,坐直身,疑惑地看着他,“不至于吧”
江泞蹙着眉,正色道:“为什么?”
他跟吴晓六一起做过兼职,知道吴晓六家境不好,早早辍学,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独自打工。
知道他为了站住脚,很拼命赚钱攒钱。
之前兼职的火锅店,江泞还听见其他同事调侃道:“他可拼命了,不止节假日不休息,生病了也不休息,说舍不得全勤。”
吴晓六性格好,听后也不生气,冷哼一声,语气调皮,“不止全勤!还有当天工资!那是很大一笔钱了!算了,跟你们这些城里人说不清楚。”
吴晓六被他盯的心虚。
隋烨千叮咛万嘱咐,决不能在江泞面前暴露!
他作贼心虚,神色紧张道:“我这不是担心你”
他庆幸江泞单纯,没什么心眼,听自己这么说,便信了,还有些感动道:“谢谢你,但真不用这么麻烦。”
他举起手,给吴晓六看自己的掌心,“已经结痂了。”
江泞微笑道:“而且拎东西是用手指,我手指没有受伤。”
吴晓六点点头,“好吧,如果需要帮忙,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不敢再坚持,怕引起江泞的怀疑,把事情办砸。
晚饭过后,吴晓六待了半个小时,见江泞把医生开的药吃了,才起身说离开。
之后,江泞简单洗漱一下,便困得不行。
跟隋烨认识以来,大多数时候,江泞都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下。
恐惧与不安将他占据,失眠厌食,情绪不佳都是常态,很少会像这几日一样能吃能睡。
“是因为离开隋烨,还是因为医生开的药?”
窗帘拉着,卧室内开着灯的,江泞躺在床上喃喃自语。
他还没想明白答案,困意袭来,很快便合上眼睡着。
晨雾散去,阳光洒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江泞在闹钟响起前便醒了,回学校的时间还早,江泞煮了两个昨天剩下的鸡蛋当早餐。
带去学校的东西,除了一个行李箱,还有一个挺大的收纳袋。
拎得走,就是不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