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愣了瞬,吸了吸鼻子。
“那就恭喜你了,许西洲,婚礼我就不来了。”
“婚宴倒是可以给我打个包。”
许西洲别过身去缓了缓:“楚晚星,那我也祝你……”
他哽了哽,接着道:“早日康复。”
他转身离开时,我的视线紧紧跟着他的背影,门被关上的那刻,我用枕头埋住脑袋,眼泪全被浸湿在枕头里。
记忆里的那个少年,会在摩天轮升到最顶点时,红了耳尖悄悄将我的手握在他的掌心中。
他会将甜丝丝的烤红薯暖在怀中,结果被人撞到时,一坨黄色的黏腻从胸口慢慢溢出来,一边清理一边偷偷埋怨。
我不敢去窗口看他离开的样子。
更不敢打开手里的请帖。
五年前,我也是这样,眼睁睁看着他站在大雨下,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腕强忍着自己不要去找他。
五年后,我却连背影都不敢去看了。
我怕,我会忍不住,会拉住他,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这时,段怀闻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盒香香甜甜的芝士红薯。
“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喜欢躲在被子里哭。”
段怀闻将芝士红薯放在我手心,拉开窗帘看着许西洲的背影,轻轻啧了一声。
“我就说许西洲就是个渣男,和你分手不久就谈恋爱了,还非要选你病重的时候结婚,你说他这不是渣子是什么,你和他谈恋爱的那三年真是白瞎了眼。”
“早知道要是这样,我哪怕跟他打一百场球赛,我都不会答应让你和他谈恋爱。”
芝士红薯一口尝下去是糯的,再尝是甜的,第三口却是涩的。
我吃了两口,就再也吃不下去。
“段怀闻,许西洲和我早就分手了,他本来就不应该为了我去改变他原有的生活轨迹。”
我用了点儿力气才继续开口。
“那不是我想看到的。”
段怀闻看着我只吃了两口,问道:“怎么了?不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