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止循出来时换了浴袍,贴身的丝质睡袍将他的身材勾勒得清晰诱人,大腿修长而不瘦弱,腰间一根黑绸缎系着,胸口露着平坦的雪白,还拿着浴巾擦头发。
傅淮戟一看便直了眼,早把商迟忘到了万里云霄之外,迎了上去将人揽腰抱到床边,帮止循把睡袍系得严丝合缝,才接过对方手里的浴巾替人擦头发。
“把头发吹干了再睡,生病了怎麽办?”
“我不会生病的。”
“那我心疼了怎麽办?”
“……好吧。”
擦了擦头发,傅淮戟又拿过吹风机,给止循吹头发,止循就乖乖呆在原地,任对方的手在自己头上乱抓,静静等待傅淮戟吹完。
吹完後,止循才问了句:“是有什麽要紧事吗?你的智脑好像一直都在响。”
傅淮戟瞅了一眼不停震动的智脑,打开看见催促的商迟才想起来刚才的话。
“循循,你认识一个叫莫的异种吗?”
听到熟悉的名字,止循猛地愣住,眼皮向上擡,望了一眼傅淮戟手中的智脑。
“认识,熟人。”
但没了下一句,傅淮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也不敢问了,忽悠道:“没事,就是问问。循循,睡觉吗?”
“嗯……睡吧。”
傅淮戟环抱着青年,两人盖了同一床被子,温暖的很。傅淮戟怀里沉甸甸的,他已经获得了全世界,多幸运。
止循突然开口:“莫其实是止的好友,我只是认识。”
“嗯。”
傅淮戟没有提出疑惑,他乐意倾听止循所有的话语,即使这些话语有可能是对方不愿谈及的过去。
止循镇静冷漠的声音于夜中响起,冷得像沾了冰的刀:“这件事情要从异种的最後一次战争开始,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死亡从那时起便笼罩了异种,痛苦与哭泣从未离去,异种在不断的失去自己珍视之物。那次战争中熵失去了双眼,幽失去了异能,萋的朋友失去了记忆,澜受了重伤,鸢的子嗣死伤殆尽,而我失去了我的弟弟。”
止循的声音里藏着一种近乎平静的悲哀,傅淮戟疼得抱紧了他,却总觉得怀中的那个异种冷冷的,冷得像冬月的飞雪,怎麽捂也捂不热。
“这场战争本该像之前的许多次战争一样,硝烟战火丶黄土飞沙後便吹响和平的号角,就像m-28星球一样,炽热的黄沙上是飘扬的雪花,即使这一切突兀地不符合常理,但本应如此。”
“可这一切又都超出了所有异种的意料,异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损失,文明建筑遭到98%以上的毁灭性打击,50%以上的小异种死亡,这一切不禁令异种産生了疑惑:我们为什麽要活着?这个世界荒谬地像消亡的礁石,什麽都不剩了,又为什麽要留在这里?”
“我在这里,循循,我在这里。”
止循翻身,紧紧拥抱着傅淮戟,那胸膛是暖乎乎的,人也是暖乎乎的。
真好啊,这人怎麽能这麽好呢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