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四溅,溅落在周围的草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凌烬突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到徐秋面前,然後毫不留情的将其死死按在了一块巨大的青石之上。
凌烬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锋利的骨刀紧紧抵住徐秋的喉结,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
“说实话,你到底是谁?怎会凭空操控火焰?”
听到这话,徐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辩解。
“切,什麽火焰呀,这明明叫做科学好不好!真是孤陋寡闻。”
说罢,他还得意洋洋的晃了晃手中的打火机。
那小小的打火机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散发着丝丝冷冽的寒光。
徐秋继续滔滔不绝地解释道,“在我们那儿,别说是这种简单的生火工具了,就算是再复杂丶再先进的玩意儿,三岁小孩儿都能玩儿得转呢!”
凌烬锋利的指尖划过徐秋的喉结,一边满脸狐疑地追问道:
“你们那儿?那究竟是什麽地方?还有,你到底是谁?你是什麽族?”
徐秋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喉咙上下滚动着,磕磕绊绊地张开嘴巴,“兄……兄der,你先别激动,咱们可都是堂堂男子汉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盯着面前这位气势汹汹的兽人。
徐秋小心翼翼的将目光移到凌烬肩头那道还在渗血的抓痕上,声音愈发微弱起来,仿佛生怕激怒眼前这个可怕的家夥:
“那个……我说我只是个无辜被你们兽神抓来配种的可怜人,你会相信吗?”
说完这句话後,他鼓起勇气轻轻的想将身上的人推开!
手背不经意间碰到凌烬那滚烫得吓人的皮肤,又如同触电般猛地缩了回来,“你。。。你这体温也太高了点吧,这不太正常吧?”
就在这时,凌烬的身体突然晃动了几下,徐秋这才惊讶地发现,凌烬背後的伤口正在冒着黑烟。
那伤口周围的暗紫色纹路就像一条条狰狞的毒蛇,正顺着他的脊椎缓缓向上蔓延开来,仿佛某种恐怖的寄生植物正在疯狂地吞噬着他体内的生命力。
“那……那是寒毒……每到月圆之夜它便会发作一次……”
凌烬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就连他那条原本威风凛凛的尾巴此刻也失去了力量,无力地耷拉在水面上。
徐秋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注视着那些不断向着凌烬锁骨攀爬而去的毒纹,心中一阵後怕。
他下意识地向後退了几步,忙不叠的想要与眼前这个状况糟糕透顶的男人划清界限。
“我滴天,你该不会要嘎了吧?
你看看你这浑身发烫的样子,怎麽能说是寒毒呢?说热毒还差不多。
你也看到了,这事儿跟我可没有半毛钱关系哈!
对了,如果……我说如果,万一你真的不幸挂掉了,是不是我身上的兽印也就自动解除了?”
凌烬嘴角抽了抽,发出一声充满不屑与自嘲的冷笑。
然而,尽管心中有着万般不情愿,他最终还是老实地回应道:“没错,若我就此死去,你便能重获自由之身。”
听闻此言,徐秋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缓缓向後退去。
他脸上浮现出谄媚而讨好的笑容,嘴里忙不叠的胡言乱语,“那啥,真是不好意思呢!
我姑父要生孩子了,我得回去一趟,你先在溪水中玩一会儿,我过会再回来!”
话音未落,他便如脚底抹油一般,瞬间跑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