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全知的名字,以及靳言周的职位。
肖除喝醉了看不清,李明白和赵知道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求而不得的,可靳言周竟然在里面工作,而且职位还不小,他们不从自身找原因,只觉得自己被刷下去十有八九是靳言周搞的手脚。
什麽叫做戏就要做全套,这张卡片不可能是僞造的,上面印有QZ两个字母,底图是无尽夏的银色线稿,出名到衆所周知,有版权专利,市面上独一无二。
董廷禹收回视线,他看向陈学长,回答问题:“陈学长,你现在知道阿靳在哪工作了吧。”
陈学长和校领导们目睹了一切。
李明白和赵知道恨不得按住肖除的头道歉,对在场人的说:“哥们儿喝多了,误会误会。”
领导们无心看这场闹剧,又不是自己的学生,只想离开:“既然这样,那事情都解决了,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
打过招呼後,陈学长自觉开车送人回去。
温穗在一旁和池郁千说:“靳言周又动了谁的蛋糕,怎麽我一回来,这麽多傻蛋在他面前显摆。”
池郁千:“……”
等领导们走人,温穗在原地把高二那码事全都想起来了,她点开过那群人的主页,有几个作品,篮球场标准黑皮体育生,打着沉淀的标签,还有几张一身fake的生活照,配个口水歌,就纯高阶版精神小夥。
她打量了会儿,原来线下长这样。
很好,所有人都在场,现在直接一个大乱炖。
温穗知道这群人欺软怕硬,靳言周现在怎麽样无所谓,她旁边还有董廷禹和池郁千,那群人打算走,她当即喊人挑衅:“站住。”
李明白和赵知道还有另外三个人拖着肖除都快到柜台结账了,他们听见声音打算忽略。
“你们六个猪头。”温穗继续说,“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这样吧,我来帮你们回忆回忆,高二我在社交平台发了一则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视频,无缘无故被你们几个骂。”
“褚恬和我谈起了这件事,我陡然想起来你们似乎没向我和我的朋友道歉。”温穗把手稳稳拍到一旁人的肩上,“你说对吧,董廷禹?”
董廷禹:“……”
剩下几个骨子里还藏着良心上的善。
于加:“道歉了啊,你不记得了吗?”
李减:“我们真的道过歉了。”
程乘:“是啊,那几条私信道歉的内容还是我想的。”
听见这话,几个人暗地里从背後给程乘来一脚。
温穗听出点别的,道歉内容都是同一个人想的,一点诚意都没,她打算继续说,被一道声音打断:“怎麽回事儿啊,温穗你出去上个厕所怎麽这麽久?”
花迩探头出来,东华其他的人也接连跟着出来。
他们错过了争执的场面,现在只剩残渣。
花迩是个爽朗仗义的姑娘,如今在健身房当教练,她看见几个陌生男人对着温穗和池郁千“口吐芬芳”,立刻护着:“唷,这谁啊?”
温穗没和花迩讲过这事,她回话:“大花,你别管,你们先进去玩,我和千千马上过去。”
温穗高中在他们班就是个开心果,经常给人送小礼物,请人喝奶茶吃饭什麽的,在花迩看来,温穗的话就是受委屈了。
他们几个回瞪那群人。
温穗在话里提到了褚恬,褚恬就在他们对面看着,她是他们心底里的白月光,面子总归挂不住。
李明白和赵知道是加减乘除四人组的幕後大哥,起到推波助澜助纣为虐的作用,他们曾经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臆想过女神。
这会儿受到来自天堂的凝视,压迫感上头,他们让服务员先等着,上去挨个真诚地道歉,又掐醒肖除,按着他的头再次道歉。
“嗯,我还是不接受。”
温穗冷冷笑,又问池郁千,“你呢,千千。”
“我也不接受,以後别让我俩再看见你们了。”
池郁千看了眼不远处靳言周,这人一个平A所有人交大,她说,“还有,靳言周。”
他们连声说好,灰溜溜地赔完钱逃走。
人差不多散
了。
褚恬看向温穗和池郁千:“那我也先走了,下次再见。”
董廷禹追了过去,胳膊挂着外套,另一只手帮褚恬拿包:“我送你回去。”
温穗盯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大花他们回包厢继续聊天去了,外面只剩三个人,温穗用靳言周能听见的声音和池郁千偷摸说:“千千,刚刚大花在里面告诉我,咱们班那个书呆子施瓒杨其实暗恋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