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枕月心情不错,同司机说:“走吧。”
同时,孟枕月手机收到信息。
【妈妈,休息室的钥匙。】
孟枕月盯着这一串字,总觉得“休息室”三个字好扎眼。
孟枕月仔细思考,她和云枝雪在工作室做过什麽?
一时间她突然有点想不起来了。
云枝雪又发来了语音,说:“我不会乱来的妈妈。”
钥匙不在,孟枕月给了她密码,她先到地方,坐着等俞懿。
查宝妹和柳程叙都给她发了几条信息。
孟枕月现在比较相信查宝妹的理论,想回查宝妹又不知道从哪里回起。
她删删改改的写:【我是觉得她比较小,情绪激动,跟自己的继母谈恋爱传出去怎麽都不好听,等她长大了,就会知道这件事有多扭曲,说白了有点恶心……她太小了,怎麽着我也是引导吧?你说该怎麽引导?你看动物有看出什麽育儿心得吗?比如动物发情期到了,母狮怎麽做?】
平时她和查宝妹都是七聊八聊,什麽狂妄的话都说得出来,现在正经的她都不忍直视。
信息没发送出去,她寻思要不要换个方式说。
俞懿到了,戴着半框眼镜,把黑色大衣放在空位上,斯斯文文的,瞧着很禁欲,她坐下来开口问:“没跟着?”
孟枕月也疑惑。以往云枝雪都会开始盘问,今天倒是什麽都没说,不知道在她休息室干什麽。
孟枕月先同她道歉小孩儿乱发信息的事儿,後笑着说:“别问,我怕待会有信息轰炸。”
俞懿说:“你拒绝她没?”
孟枕月不太想把自己和云枝雪的事儿拿出来聊,传出去不好听,她只是“嗯”一声。
俞懿递给孟枕月一根烟,本来就是试探,孟枕月接了过去。看来最近孟枕月也烦的也不行。俞懿问:“谈吗?”
孟枕月没点,夹在手指间,说:“跟那个小屁孩谈恋爱的可能性比较小。”
俞懿工作习惯,她咬文嚼字,“可能比较小,但不是没可能?”
孟枕月笑:“我跟谁都这麽说。”眼尾上挑,“我之前也没拒绝你,你也是有机会。”
俞懿笑了。
你说她没拒绝吧,但是在对待继女和旁人之间是不一样的吧。
俞懿说:“那你干脆和我谈,让她死心。”
孟枕月摇头,那我继女就直接疯了。
“没办法,她接受不了妈妈朋友和後妈搞在一起。”
“你看,还是不一样的吧。”俞懿问:“为什麽会去想要和她谈?”
这一句速度非常快,孟枕月绷紧的那根弦被她拨了一下,很不爽,语气也冷了下来,“这麽问?”
别人都问怎麽办?要怎麽解决,她直击重点。
这一句话,勾出了很多东西。
那些从梅雨季就滋生的霉斑,本该被凛冬扼杀在墙缝里。此刻它们在严寒中疯狂蔓延,在背光的墙角交织成淫糜的网。越是冰天雪地,越是渗出粘腻的汁液,散发腐败的甜腥气。
想回避又不可抑制被吸引。
“可能我比较没道德,也比较坏,什麽都试过,就是没试过继女这一款?像俞律师你这种好女人想得到名声。像我们这种坏女人,可能只想放纵不考虑後果。”
“你太溺爱她了。”
如果谈,那就是彻底摈弃了道德底线,和她天天做嗳,把她做死,做烂,做透,做到喊妈妈放过我。让她天天为所欲为,无知无畏。
但是一想到是背德的性吸引,难以发觉其中有浓烈的爱情,云枝雪还小,受不得情伤。
就,算了。
思想肮脏就别让人和事也肮脏了。
俞懿说:“别给自己叠加词了,你是担心哪天被人发现了,压不住舆论,又掰扯不清楚,怕对她不好,想着自己一个人承担,说是自己的过错吧。”
孟枕月沉声说:“所以,我还在想。”
当答案模棱两可,那就说明开始变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