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淮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医院。
此次战役的伤兵都安置在这边,而且全数为哨兵,他们有伤在身,受不了毒气的伤害。
好在医护人员警觉,第一时间把这批伤员推进了安全屋,杜绝了空气流动,他们受到毒气影响很小。
樊东病房里,冯女士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给她的怨种儿子做疏导。
“有安全屋你不去,非要在这里硬抗,你是想累死你老娘是不是!”
她是SS级向导,能给SSS级的哨兵做疏导,可也十分艰难,而且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精神海的疼痛让樊东的牙齿打颤,“安全屋数量有限。”
冯女士阴阳怪气说了他一句:“你真大爱无疆!”
她忍不住感慨:“要是江可在就好了。”
浦淮处理完其他伤病员过来,“走,安全屋还有位置。”
他把樊东抱上了轮椅,和冯女士一起护送他往安全屋走。
把人送到,医护人员要关安全屋的大门时,樊东拉住浦淮。
“老大,你也进来……”
浦淮把他推进去,“我打了封闭针,只要不使用精神力就绝对安全,别管我了。”
楼下不断有惨叫声传来,浦淮顾不了这麽多,“我去救人了。”
说着他砰的一声关上门关上了安全屋的门。
浦淮跟医护人员拿了麻醉枪,带着两个保镖往楼下走。
住院部里发狂的哨兵都解决了之後他们开始往住院部外面搜索。
以前走在街上并没留意哨兵的数量,今日这一遭他不禁感慨哨兵怎麽这麽多!
医院旁边就是学校,人口密度大,他按着麻醉枪的手已经发酸发麻。
最可怕的是发狂的哨兵数量在增加,而他手里的麻醉针已经所剩无几。
用完最後一支麻醉剂,他帮着医护人员把昏迷的哨兵擡上担架,医护人员却告知麻醉剂储备已经用完了。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吗?
浦淮正要联系军部,冯女士带着几名在家属中召集的向导赶过来。
“住院部大楼发狂的哨兵已经清除,大家去住院部避难!”
冯女士喊了一嗓子,那些在外面无处可躲的人一股脑地涌向住院部。
冯女士踩着高跟鞋,指挥着向导们配合医护人员以及保安,开始清除医院其他发狂的哨兵。
这个世界不能没有这种敢于站出来的勇士。
医院安全等级高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不断有民衆赶来避难,随之而来的发狂哨兵数量也不断增加。
以冯女士为首的向导体力逐渐不支。
浦淮疏导着人群,回头一瞥,看到让他心惊肉跳的一幕——
一个男人因为眼睛没有变成红色而被放进了医院,可能进了医院之後他最後一丝理智耗尽,精神力失控开始发狂。
这人不知从哪儿拿了一块砖头,高高扬起胳膊,照着正给人包扎伤口的护士脑袋砸去。
精神海封闭针的作用是阻断精神海神经和大脑神经之间的传递,同时也能阻断毒气对精神海的伤害。
但是,一旦尝试使用精神力,就会破坏封闭针的保护作用,彻底打开精神海,届时,毒气会迅速让精神海处于不稳定的状态,从而引起哨兵的精神力紊乱,甚至是发狂。
浦淮如果想让自己安全,绝对不能动用精神力。
可眼前这种情况容不得他多做思考,随着他一声急促的“小白”落下,一只白虎从他的精神海一跃而出。
精神体的状态是跟随精神海而改变的,以前那勇猛的森林之王,此时消瘦孱弱,皮毛失去了以往的光泽。
它扑倒了那个发狂的哨兵,衆人终于发现了这边的变故,合力把那个哨兵制服。
小白脚步踉跄,朝着浦淮走来,脑袋勉强蹭了蹭浦淮的手,下一刻就消散在原地回归精神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