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两秒,他关上了书房的门,去找管家要了医疗箱。
这次他敲了书房门,里面一片寂静,江可推门走了进去。
没看到浦衆的身影,可书房里微弱的海风味道从某个地方散发出来,江可知道浦衆还在。
“小衆,是我。”
江可在书桌前坐下,几秒钟後浦衆从书架後走了出来,眼圈发红,一看就是掉过眼泪。
他看了一眼医药箱,视线落在江可脸上,问:“刚刚你听到了?”
“嗯,对不起。”
“我没怪你。”
浦衆委屈地坐到了江可对面,把受伤的那只手递过去,“你帮我包扎吧。”
江可先给他清洗了伤口,然後用棉签小心上药,看着绽开的血肉,他心里怪不是滋味,“干嘛惩罚自己啊。”
浦衆趴在桌子上,一直吸凉气,“疼~”
“活该,就知道在我这里装可怜,刚刚不是挺狠的吗?”
浦衆撇嘴,“我只是生气,想发泄。”
江可叹了一口气,“刚刚那个人真的是你爸?”
“我才不承认他是我爸呢,我没爸,也不需要爸。”浦衆生气地说。
“那个人找你干什麽?”江可问。
“不知道,之前找到我学校去的,还有亲子鉴定证明,要让我认他。”
“你妈知道吗?”
浦衆摇头。
“把这事告诉你妈,先不说那份亲子鉴定是不是真的,就算是,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别自己一个人承担。”
浦衆迟疑了。
江可问:“你不知道怎麽跟你妈说?”
浦衆点头。
“那让你小舅跟她说,多大点事儿啊,别再受伤了。”
“好。”
给浦衆处理好伤口他们走出了书房,正好看到儒严生和江真从外面进来。
“爸爸爸爸,刚刚我去骑马了!”
“好玩吗?”
“好玩,我骑的是浦淮的马,好漂亮好威风!”
江可拍了拍他身上的土,“去换身衣服吧,马上要吃饭了。”
说着他对儒严生点了点头带着江真上楼了。
他没想到儒严生竟然在家,好在饭桌上还有江真,他发现了浦衆受伤的手,以此为话题说个没完,气氛虽然说不上活跃,倒也不算尴尬。
饭後儒严生接了个电话走了,江可带着江真和浦衆出了门,去看寒假档上映的电影,顺便让浦衆散散心。
晚上浦淮回来,江可跟他说了浦衆的事,浦淮气得骂了好几句难听的话。
“你认识浦衆的爸爸?”
“我要是认识早就揍得他爹娘都认不出来了,这个畜生,竟然敢让我姐未婚生子!”
江可揶揄地看着他,“那你是不是要先揍你一顿?”
意识到自己也是个让人未婚先孕的混蛋,浦淮表情一怔。
“对不起。”
江可用膝盖撞他的大腿,“快给你姐打电话吧,应该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小衆的亲生父亲。”
浦淮联系了浦秦岭,那边沉默了两秒,说了一句“我来解决”然後就挂了。
凌晨江可被飞车落地的声音惊醒,他从浦淮怀里挣扎出来,听到脚步上楼的声音,随後旁边浦衆的房间传来隐约谈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