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好像回到了20多年前,说着幼稚的话语互相拌嘴。
也让两人之间的气氛从此回到了过去那般。
不由自主间,宁逸便坐到了她的床边,即使过去了二十多年,她的床依旧和那个时候的风格一般,美丽而优雅。
就这样,他一直温柔地注视着她,倾听着她的琴声,只是这一次,又如过往般困意袭来,而他即使这么大了,也依旧如同过去那般慢慢闭上了朦胧的眼睛。
“对不起……又一次……睡着了,明明说好了再也不会在云纱的琴声中睡着的……”
……
悠扬的琴声许久停止,她回过神来,看着床边,以往坐在自己床边的人又一次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她走了过去,喃喃道“……你还是像过去那样死活不改呢……呵呵。”看着他的睡颜,她也忍不住再次伸手抚摸在他的脸上,随后慢慢将自己的鞋子脱了,也将身体靠近他躺着。
拿起柔软的被子给自己和他盖上后,她也闭上了眼睛,嘴巴喃喃着最后的话语“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良久后
两人都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宁逸看着贴在自己胸膛的脑袋,冰冷阴柔的美脸,是自己妹妹的脸颊。
他有些难以压制的害羞,长这么大了,居然还和自己妹妹躺在床上一起睡。
将手中的被子悄悄拿起,他刚想慢慢起身离开这个害羞的地方。
但却将她也弄醒了,她看着眼前的阴柔哥哥,随后想到了什么,好像自己的行为有些逾越了。
但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尴尬,她如果过去那般,揪着他的耳朵说道“哼!不是说好的吗?怎么又睡着了,不是说最喜欢听人家弹琴吗?每次都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你个骗子,再也不和你玩了,哼!”
她也不经意间就说出了过去那样的责怪话语,而这些话也让宁逸不由得微笑着回应她。
“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云纱的琴声实在是太温柔太好听了,实在是太舒服了才忍不住睡着的……”
“求你了,云纱,我还想一直听云纱弹琴呢,别把我耳朵揪坏了”……
慢慢地,宁逸又一次把她哄好了。
冬马和纱松开了手,然后脑袋贴在他的胸前说道“以后叫我冬马和纱,云纱已经过去了,现在我是你妹妹。”
“都怪哥哥,这么多年也不回来……”
“对不起,和纱……”
“算了,让我再靠靠,原谅妹妹的任性……”
“……嗯”
虽然兄妹之间这种行为已经非常逾越了,但她说的话,即使再离谱宁逸都难以拒绝。
和纱的双手轻轻贴在他身上,这暧昧的亲昵让他有些难以适从。
他的双手也不知道如何摆放,冬马和纱看见了他的窘境,将他的手拉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
随后就这暧昧的时间里,她轻轻贴在他的身上感受着过去的幸福,以及现在的温暖。
……
这两个月间,三人的生活也不断治愈着彼此。
冬马和纱也恢复了些许的灵气,也能正常和宁逸以及母亲交流,虽然和外人还是不善言语。
在这异国他乡,有着家人温馨的地方,宁逸能短暂的忘却过去苦痛幸福的回忆。
他的内心对倩儿和廖霞的愧疚痛苦也被家人温馨慢慢抚慰着。
所有的一切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的归期也快到来了。
这一天,冬马和纱一如既往地在家练琴,她的生活除了钢琴就剩下和母亲宁逸的相处陪伴。
而宁逸则去买菜的路上,他正思考着今天做什么菜给妹妹和曜子阿姨吃。
在路口转角处,在他未注意到铃声的时候,一辆车篮装满着蔬果的单车开了出来。
而宁逸则没注意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叽……”
尖锐地刹车声从自行车上传出,为了避免撞到宁逸,那辆自行车却摔倒在地。
篮子里的水果和蔬菜掉的满地都是,而车上的那个女孩也应声倒地。
“哗啦……彭……”
终于,宁逸回过神来,他终于看见了因为自己而导致的车祸。
他赶紧跑过去,将压在她身上的自行车挪开,他这才发现她的大腿已经被伤的十分严重,几道修长的刮痕在白皙的肌肤上面。
伤口不断留着鲜红的血液,将她的百褶裙染红。
“没事……没事吧……”宁逸有些颤抖地询问道,这一次是因为他的缘故而导致的意外伤害。
要是自己没失神地走在路上……
而女孩忍着伤口的剧痛挤出微笑说道“没事的,麻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差点撞到您了,先生。”
她那温柔的话语比责骂更像一把尖刀刺进宁逸的内心。
他赶紧将她搀扶到路边的椅子做好,然后将她的自行车和散落的蔬果捡回袋子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