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亭云没说话,也不撒手。
对视片刻,她抿了抿唇,从上衣口袋里摸索片刻,再伸出手,手中似握着什么小物件。
手心朝上,五指张开,掌心卧着一枚晃眼的钻戒。
洛景鸿眯了眯眼:“收买我?”
颜亭云张了张嘴,小声说:“赎金。”
洛景鸿:“……”
—
颜亭云握着那枚男士戒指,实在想不通,如果真的爱她,怎么能面对她的求婚而无动于衷。
好歹给个句话啊。
这一句话不说,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许是酒精醉脑,颜亭云思绪万千。
尤其联想到前两天村长的态度,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化为潮湿的晨雾晕染了眼前的夜景。
她身后没有人了。
情绪波动中,车停下了。
洛景鸿抬眼睨她:“哭了?”
“没有,”颜亭云别过头不看他,“眼里进沙子了。”
耳畔传来轻叹,随后一张湿巾递到她面前。
“省省眼泪,过几天有你哭的时候。”
颜亭云接过湿巾擦眼妆,闻言惊讶地看向他:“什么?”
洛景鸿笑了笑,却不接话茬,只朝她伸出手:“戒指,戴上。”
“不给了。”颜亭云最烦话说一半的谜语人,扭头就要开车门下车。
洛景鸿挑眉:“真不给了?”
“不给了!”颜亭云拽车门才发现车门还锁着,气得打掉还悬在自己面前的手,“开门!”
洛景鸿倒也不拦她,默默开了车锁,看着她奋力推开车门,身子一晃,就这么水灵灵朝车外扑去。
洛景鸿:“……”
五分钟后,洛景鸿拎着医药箱敲响了卧室门。
“老婆,开门,你老公。”
门内没有半点回应,估摸着已经睡着了。
洛景鸿从地毯下面摸出一把指甲盖大的钥匙,开了门。
屋内静悄悄的,床上人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
洛景鸿实在想不通,曾经有一点动静就会被吓醒的小姑娘,怎么现在开着大灯还能睡得像死了三天的死尸。
“亭云?”洛景鸿试着推了推她。
颜亭云眉头皱了皱,头往被子里扎了几分。
确认她暂时不会醒,洛景鸿立刻给她换了更舒适的睡衣,又在她擦破皮的地方上了药,替她掖好被角,这才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喵。”
小布丁黏糊糊凑上来,绕着他的小腿打转。
洛景鸿这才想起,今天还没给猫喂猫粮。
准确来说,三花妹妹是洛景鸿捡回来的,而在它之前,另一只貍花哥哥已经陪伴了洛景鸿两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