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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esp;&esp;他认输地摊摊手，

&esp;&esp;在一群人的喝彩声中放好话筒，起身下台阶，径直走向朱序。

&esp;&esp;搭讪男孩瞧着出现在面前这人，不明所以。

&esp;&esp;贺砚舟朝朱序的方向抬抬下巴，礼貌道：“我朋友，方便的话我想和她聊一会儿。”

&esp;&esp;对方早已无趣，起身让了位。

&esp;&esp;这时候，酒吧里换了首快节奏的英文歌，灯光配合着节奏，人声渐沸，场面一下子燃了起来。

&esp;&esp;贺砚舟坐在朱序旁边，示意服务生开两瓶啤酒，随后没再开口。

&esp;&esp;朱序也沉默，没用“好巧啊、下班了”这样的开场白。

&esp;&esp;两人中间尚隔有一些距离，都不说话，微妙气氛逐渐蔓延，很快淹没了周遭的喧闹。

&esp;&esp;就这样坐了会儿，贺砚舟松松肩膀，抬手将放在朱序面前的薯条盒勾了过来，捡两根来吃。

&esp;&esp;朱序微抿住唇，稍稍侧目，见他望着窗外，细嚼慢咽。

&esp;&esp;她忍不住先开口：“再帮你叫一份吧，冷掉了不好吃。”

&esp;&esp;“不用。”贺砚舟推了推那盒子，转头迎上她的目光：“刚在聊些什么？”

&esp;&esp;朱序反问：“你什么时候看见我的？”

&esp;&esp;“一进门。”

&esp;&esp;朱序心脏发麻，觉得眼前这人如猎人般可怕，从他进门至今，他甚至没对她做过什么，她已急切地希望快些走入猎人布好的圈套。

&esp;&esp;中午的拒绝和自我挣扎好像是个笑话。

&esp;&esp;调情她不是他的对手，不如开门见山：“你对我感兴趣？”

&esp;&esp;贺砚舟心中一动，“感兴趣”这词儿用在此处褒贬不明，但从本质讲，的确如此。只是发展至今，有些东西更为复杂。

&esp;&esp;“看出来了？”他尾音轻飘飘的。

&esp;&esp;朱序呼吸一紧，又问：“是你同刘闯安排的，我才来到北岛？”

&esp;&esp;贺砚舟承认：“想你散散心。”

&esp;&esp;“怎么不直说？”

&esp;&esp;“以我们的关系，你未必肯来。”

&esp;&esp;这话他坦诚，但她误解了。

&esp;&esp;朱序一直不明白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他千里迢迢将她安排过来，无非男女间那点事。但她没觉得被冒犯，因为自己也心思不纯。

&esp;&esp;出神间，朱序咬住唇肉，直至上面出现齿痕了才松开。

&esp;&esp;她撑着头，身体稍微倾向他那边：“……今晚有时间吗？”

&esp;&esp;贺砚舟极意外，垂眸瞧着她，一时没开口。

&esp;&esp;她重复：“有没？”

&esp;&esp;“做什么？”

&esp;&esp;“你想做什么？”

&esp;&esp;贺砚舟笑：“我不清楚。”

&esp;&esp;朱序看了看他，不由直身。那首英文歌还没结束，又坐片刻，她拎着大衣和包，站起来准备离开。

&esp;&esp;却在转身之时，被他牵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