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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esp;&esp;他特别地狠，好像是在惩罚她分心太久。

&esp;&esp;电子时钟进入五秒倒数，窗外焰火爆发性喷射开来。

&esp;&esp;天空亮如白昼，闪烁着异常绚丽的色彩。

&esp;&esp;北岛长夜，万物沸腾。

&esp;&esp;房内亦是如此。

&esp;&esp;外界的一切狂欢都是最好的掩护，朱序嗓子干哑，语不成调，不多时，脑中也如烟花怦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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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之后，朱序缓了很久，直至某一时刻终于找回听觉，隐约听见水声淅沥。

&esp;&esp;她努力睁开眼，看见磨砂玻璃圈住的浴室如同一个梦幻盒子，散发着暧昧暖黄的光。里头映着贺砚舟的影子，他身躯颀长，站在淋浴下，正抬手挥动着短发。

&esp;&esp;朱序瞬间清醒，咬牙撑起身体，刚想站立，忽然双腿酸软地跌坐回去。

&esp;&esp;又缓几秒，她光着脚满屋子寻找刚才乱扔的衣裤，一一穿好，最后握着手机，将大衣搭在臂弯，换到沙发上等他。

&esp;&esp;不多时，浴室的水声停了。

&esp;&esp;朱序站起来。

&esp;&esp;贺砚舟拉开门，下面只围了条浴巾，一些水珠正沿着他肩膀和胸前向下滑落。他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一抬眼，看见她这副样子杵在门口，眸色霎时冷了冷。

&esp;&esp;朱序视线避了下，暂时沉默。

&esp;&esp;贺砚舟换了双干净拖鞋，绕过她走到门口调亮光源，“不睡一晚再走？”

&esp;&esp;“我回去吧。”

&esp;&esp;他擦了几下头发，抽出毛巾，随便一扔：“不洗个澡？”

&esp;&esp;“我回去洗。”

&esp;&esp;贺砚舟冷眼瞧她，算不上多意外，但她前后转变没有一丝过度，擅自定义了这一晚，倒叫他觉得有些讽刺。

&esp;&esp;他鼻端轻轻喷出个笑：“醒酒了？”又关切地问：“还忽冷忽热吗？腿还软吗？”

&esp;&esp;朱序听出他的奚落，不由想起刚才放纵无度的样子，热汗瞬间冲了上来。

&esp;&esp;本不想答，蒙混过去，贺砚舟却欺身过来，背着手，稍微压低视线看着她：“问你呢。”

&esp;&esp;朱序若只好若有似无地摇头：“不了。”

&esp;&esp;“看来我是解药。”贺砚舟直身，凉笑道：“还满意吧？”

&esp;&esp;朱序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满意？”

&esp;&esp;“刚才的服务。”他说：“毕竟这职业我也第一次做。”

&esp;&esp;“。…”朱序徒劳道：“我没这么想。”

&esp;&esp;“那是？”

&esp;&esp;她顿了顿，“一夜情”好像也不太能说得出口。一心只想逃离，她看向墙壁的时钟：“时间很晚了，你休息吧。”

&esp;&esp;她要往外走，贺砚舟稍微拦了下，想再给她点难堪，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esp;&esp;贺砚舟冷笑一声。

&esp;&esp;他这人记仇，来日方长。

&esp;&esp;顺手捞来沙发靠背上的白色t恤套在身上，又回身去衣帽间里找裤子。

&esp;&esp;不多时，他白衣黑裤，一身休闲，是朱序从未见过的装扮。一瞬间的错觉，觉得这人有些清瘦，那硬朗的身体曲线和结实的肌肉群，完全被掩盖在这件t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