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墨无玉抬眸,寒星一般的眸子让玉华上神背后微微发凉:“本殿不希望父君身边出现任何不安分的因素,但,只要她是安全的,那么,一切便以父君的喜好为主。”
&esp;&esp;什么神君之位,父君给他就要,父君不给,他就不要。
&esp;&esp;他从始至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做好一位仙界大殿下该做的事,其余的他再无心思。
&esp;&esp;玉华上神低头:“是小仙冒犯了,此事小仙以后必不会再提,小仙告辞。”
&esp;&esp;要是用人界的话来说,她家殿下这种应该叫……爹宝男。
&esp;&esp;爹说的永远是对的,爹高兴就好。
&esp;&esp;墨无玉每日都去教导小姑娘修行,承担起了做长兄的责任。
&esp;&esp;他看着活泼好动的小奶猫,眼神无比的温柔。
&esp;&esp;父君幼时,或许是没有妹妹这般可爱的。
&esp;&esp;等小姑娘闭眼蕴灵后,墨无玉便放纵自己的欲望,肆意的揉了揉小奶猫的头。
&esp;&esp;等小奶猫醒后,他又变回了那个谦谦君子,让人挑不出半点错误大殿下。
&esp;&esp;他一路护持着小奶猫成长,替她排除身边不安分的因素,替她保驾护航,将她捧在了掌心里。
&esp;&esp;但是,他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小奶猫,却在学宫里历练时被欺负了。
&esp;&esp;“又是紫蔓青?”墨无玉眼眸微垂,上次的三十鞭,还没把她打老实吗?
&esp;&esp;“她还契约了噬魂塔,这个小丫头心狠手辣,性格极端,对几位小殿下怨恨颇深,日后成长起来恐怕会极为棘手。”裹着黑色斗篷的人道。
&esp;&esp;墨无玉捏了捏手中的棋子,确实是个祸端,但,她年龄小,经历少,性格冲动贪婪自负,这也是她致命的缺点。
&esp;&esp;他抽了一支玉简交给面前的魔族青年:“本殿这里有一卷禁书,你想办法献给紫蔓青。”
&esp;&esp;“是,只是,属下怕她未必会修炼。”
&esp;&esp;墨无玉笑容清浅:“无妨,你只管献给她。”
&esp;&esp;紫蔓青这种性格能忍受自己作为噬魂塔的器灵吗?
&esp;&esp;现在不过是没有办法,不得已而为之。
&esp;&esp;一旦给了她能反过来掌控噬魂塔的方法,即使明知道后患无穷,紫蔓青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的。
&esp;&esp;欲要使其亡,必要使其狂。
&esp;&esp;只要她一修行,就是踏上了找死之路,魔君不会让她拿魔界来开玩笑,紫蔓青的功法练不成就会被魔君亲手处决。
&esp;&esp;此时的墨无玉万万没想到,魔君没过多久就死了,被紫蔓青吞了成为功法的一部分。
&esp;&esp;紫蔓青登上魔君之位,吞了半个魔界来练成功法。
&esp;&esp;而他那时却被迫身陷轮回,空布下精妙的棋局,却失去了执棋人。
&esp;&esp;现在他只是习惯性的用最简单的方式去扼杀危险。
&esp;&esp;“遵命。”魔族青年接过禁术匆匆离去。
&esp;&esp;站在柱子后面的玉华上神转身走出来,笑着摇头:“哎呀,没想到啊,殿下谋局深远,连魔界魔将居然也有殿下的暗棋。”
&esp;&esp;“玉华上神理应明白,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才对。”墨无玉笑容温润,嗓音清浅,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esp;&esp;玉华上神收敛了几分打趣,正色道:“小仙自然明白,小仙什么都没听见。小仙此次前来只是将司季阁的事物交与殿下,什么都没听见。
&esp;&esp;上次魔族一战,小仙伤了仙元,需得闭关,尽快补回来。”
&esp;&esp;墨无玉允了:“过几日本殿要亲自护送若若她们去昆仑墟,等你出关,就自去护卫若若。”
&esp;&esp;“是。”玉华上神道。
&esp;&esp;然而,等玉华上神再出关时,便听闻护送若若的路上,墨无玉被伏击,以一敌四,同归于尽,他落入历劫。
&esp;&esp;玉华上神心绪难宁,只能尽力护着若若,眼瞧着失去执棋人,魔界失控。
&esp;&esp;幸好小殿下及时列出九转金丹,君上和君后直接打破棋盘,一力降十会,重整河山。
&esp;&esp;而玉华上神则不知不觉的沦为了小殿下的专属脚力,天天拎着扇子接送她。
&esp;&esp;大殿下啊,您再不回来,她堂堂一界上神都快成了保姆了。
&esp;&esp;番外:墨云澜
&esp;&esp;云澜看着将他抓住的男人心里紧张不已,神情却懒洋洋的说:“你又是谁派来的?都跟你们说了抓我没用,我又没怎么修行,是不会造反的。”
&esp;&esp;父皇母后死后,因为自己年幼,便让叔父登位,他身边的人推波助澜,想让他造反,口口声声说是他叔父杀了他父皇母后。
&esp;&esp;他和叔父闹上一阵解开误会后,便远远逃开了。
&esp;&esp;没想到,来寻他的人居然依然没少。
&esp;&esp;这些人找他无非两个目的。
&esp;&esp;一是想借他的名义谋反或者是和叔父对垒,二便是想杀了他,再嫁祸给他叔父。
&esp;&esp;此时来抓他的人,看上去倒是威严不凡,面容冷俊,一身银白色的长袍华贵又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