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了,就要碰到了,汉子心跳加速,满头大汗。
就差一线,仙子却飘忽远去,缘是被人攥开,手上只多了几枚铜钱。
白辞宴深知,就娘亲那无赖品性,如果他不回来制止,她是真给人摸。
“又理我了?”白临芊娇艳的红唇又点上他的额头,白辞宴蓦然瞪大眼睛,她怎么还伸舌头!
口水多恶心啊!
“走开,别糊我一脸口水。”嘴上这么说,可柔软娇嫩的香舌,触感实在太美妙了。
“现在嫌恶心,昨天抱着我腿舔的时候,怎么不嫌恶心?”
靠,昨天把她舔醒了。
白辞宴耳根子急速充血,和娘亲一样白皙的脸庞,羞得通红,方才还有怨气,被这句话说得腰杆子都软了。
如此亵渎娘亲,这要换别人,早就屁股开花,逐出家门。也就自家娘亲这种混子,才没有责怪,甚至一句说教都没有。
只能飞也似的快步逃离,刚走两步,身后娘亲又在作妖。
“牵我。”白临芊伸出纤手,露出覆了一层霜雪的皓腕。
“不牵。”
“不牵走不动。”
“爱走不走。”
“好吧,那我今晚就躺在这里休息了,说不定还有男人捡尸呢。”
白辞宴沉着脸,无奈返身,牵起娘亲冰冰凉凉的手,手掌顺滑柔软,很舒服,可是,想到她刚才摸过别人,心里就很气。
所以当娘亲将手中糖葫芦,递到嘴边时,虽然想吃,却赌气道:“不吃。”
“不吃我就把你扒光光,丢在大街上,让你出糗。”
“你敢……”白辞宴说这话自己都没底气,就他那疯批娘亲什么混账事干不出来,谁料娘亲笑道:
“你说对了,我还真不敢,我家宝宝这么可爱,被人看光娘亲可舍不得呢。不过嘛,我可以把自己脱光光,让路过的叔叔伯伯都来瞧一瞧娘亲的仙子胴体,还没试过在很多人面前裸露身体,想想就觉得很刺激,要是再有些帅哥……”
白辞宴脸色阴沉似水,真想梆梆给她两拳。
算了,打不过她,还是先吃颗糖葫芦。
“杀人啦~”忽有惊慌失措的声音自前方传来,“尸体,那边好多尸体。”
一听到很多尸体,白临芊显得十分兴奋:“走,娘亲带你耍尸体去。”
白辞宴无语,救命,摊上一个喜欢研究杀人手法的亲娘该怎么办?
走了两三里,前方本是一片竹林,可此时,竹林全部惨遭摧折,明显经历了一场大战,二十几具尸体,零散分布其间,血淋淋的尸块,到处都是,景象惨不忍睹。
白临芊想伸手挡住儿子眼睛,白辞宴却出奇的镇静:“娘,我没事的,何人敢在太一门的地界动手?”
“也对,你什么没见过。”白临芊轻轻轻叹了口气,而后上前欣赏尸体,开始点评:
“一刀毙命,死得无甚意思。”
“这具尸体的对手挺狠,先是割穿大腿血管,使其丧失行动能力,然后慢慢与他消耗,又刺伤左肩,再以真气伤其内脏,身上无致命伤,是被拖死的,这样虐杀人最好玩了。”
“这人惨,浑身没有一片完整肌肤,是被毒虫啃食。”
“被带刺的绳索活活缠死。”
“咦。”白临芊饶有兴致、兴致勃勃地打量研究杀人手法时,忽然被一具女尸吸引,女尸胸部一个大洞,“被人从背后摘了心脏,这是遭了叛徒。”
白辞宴认得这些人身上的衣服,问道;“这些是云梦水府的人?”
“嗯,这具被摘了心的尸体,是你姨姥姥。”
“娘亲不伤心吗?”
“伤心?点烟花庆祝还差不多。”
娘亲和云梦水府有些私人矛盾,他听娘亲说过,只是具体什么原因不清楚。
“人死在太一门地界,是有人借此逼云梦水府和太一门决裂?”白辞宴疑惑,又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大陵国国势正盛,荡平六路诸侯,如今仅剩东北两国苟延残喘,诸国覆灭,接下来就是堪比藩镇的仙道大派。莫非是大陵准备进攻云梦水府,先行分化两派?”
“被灭了也是活该。”
“六家仙道大派,羽化山已灭,如果不施以援手,下一个就可能被灭的就是太一门啊。”
“朝廷打来,咱投降不就好了。”
额,好歹是个屹立千年的大宗,你有没有点骨气。
正当白辞宴内心吐槽是,有三人忽的闪现。
一个瘦高貌丑,一个矮胖更丑,一个肌肉壮实,双手分执刀剑。
“哈哈哈,那人诚不欺我等,杀了人,果真有位绝代仙子。兄弟们,咱今晚可有艳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