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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esp;&esp;戚栎发现少年说话坦率又稚嫩。

&esp;&esp;只有小孩子，才会把“好啊凶啊”这样的字眼挂在嘴边。

&esp;&esp;“咳。”戚栎清清喉咙，“不用给我戴高帽，你好好干就行。”

&esp;&esp;“带身份证没？现在有时间，办理入职吧。”

&esp;&esp;“好。”叶衾年把身份证小心地拿出来。

&esp;&esp;管理局说过，这东西很重要，每天要随身带着，不能弄丢了。

&esp;&esp;戚栎把一式两份的合同递了叠过去，连同笔和一张表格。

&esp;&esp;“先把你的信息填到表上，然后看看合同，没什么问题就签字了。”

&esp;&esp;“好。”

&esp;&esp;叶衾年认识的字不多，但恰好这张表上，都是自己背过的档案。

&esp;&esp;当然，也有不认识的。

&esp;&esp;会的就填，不会就略过。

&esp;&esp;至于那份密密麻麻的合同，他直接翻过去，找到要签名的位置，一笔一画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esp;&esp;“……不仔细看看吗？”戚栎复杂，少年倒是信任自己。

&esp;&esp;叶衾年摇头，“签好了。”

&esp;&esp;戚栎接过，扫了眼，惊讶地说：“你名字的‘衾’是这个啊……”

&esp;&esp;叶衾年没吭声，手搭在膝盖，被桌面的招财猫吸引。

&esp;&esp;金色的手臂一摆一动，有只飞虫绕着它转。

&esp;&esp;叶衾年歪歪头，稍微前倾身子。

&esp;&esp;“啪！”

&esp;&esp;戚栎惊了下，“怎么了？”

&esp;&esp;叶衾年放开手，“虫子。”

&esp;&esp;戚栎探头，白皙的手心微微发红，中间赫然有个黑点。凑近看，是一只死了且品种不明的飞虫。

&esp;&esp;“它咬你了？”

&esp;&esp;“没有。”

&esp;&esp;“那你打它干嘛？手不脏吗？”

&esp;&esp;戚栎无奈，拿了片湿巾给他，“擦擦手吧。”

&esp;&esp;“哦——”叶衾年垂下眼皮，慢吞吞地擦手。

&esp;&esp;他想，人类不能随便打虫子吗？

&esp;&esp;真是奇怪。

&esp;&esp;“你没填微信？”戚栎问。

&esp;&esp;“什么是微信？”叶衾年困惑。

&esp;&esp;戚栎愣了下，“你不知道微信？”

&esp;&esp;叶衾年：“……”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esp;&esp;“微信”似乎是人类里的常识。

&esp;&esp;这种时候，叶衾年谨慎地保持沉默。

&esp;&esp;大概半分钟过去，戚栎脑子飞快运转，忽然，灵光一闪。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