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琳儿突然双脚蹬地,猛然加速冲向陆晨曦,她坚信对于这种使用长兵器的对手,只要冲到陆晨曦身前三尺之内近身肉搏,便能置她于死地。
然而常琳儿只冲了两步就一个趔趄停了下来,手中的短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的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血,大量的鲜血从她那柔弱单薄的身体里像泉水一样喷出,在她的黄色短衫上绽开了一朵朵美艳的红花,她的胸口和腹部霎那间多了七个前后通透的血洞。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得手只抖了一次。”
常琳儿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对手,然而她再也无法搞清楚这个问题,随着陆晨曦的手再次一抖,软钢鞭一尺多长的鞭头带着呼啸的风声射入常琳儿大张的嘴里,从她的后脑穿了出去。
陆晨曦走过去在常琳儿的尸体上踢了几脚,将她软绵绵的身子踢得一阵乱晃,自言自语说道:“杀人就是杀人,偏要有那么多花样,若是你能一剑结果敌人,正面与我对战,也许还要费些力气。”
陆晨曦正要离去,忽听背后发出一阵轻轻的呻吟声,转头望去,却发现那冷秋萍竟然还没死,血肉模糊的胸口仍然一起一伏,艰难的喘着气,睁着一双大眼哀求的望着她。
陆晨曦看着这个以前一直自以为武功了得,不可一世的点仓玉女,笑道:“你想让我结果了你,是不是?”
冷秋萍张大嘴想说些什么,只是她下额被穿,无论怎样用力,也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几声低沉的咯咯声。
陆晨曦走后不久,两个黑甲武士来到了这片林中空地,他们虽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但看到这血腥的场面时还是不由得一阵恶心。
只见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被吊在树上,一根钢钩从她背后刺入钩住肩骨,钩尾深深的插入树干,将她像肉店里的猪肉一样吊在空中,双脚离地。
她的头耷拉着,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无法看到相貌。
她全身上下都是凝固了的血污,一个乳房已经消失,血肉模糊的左胸上糊满了黑乎乎的泥巴,下身一塌糊涂,小腹上有一处刀口,可以清楚的看到肚子里的肠子,浓郁的阴毛被血粘成了一撮一撮,向外支棱着。
一大段肠子从她下阴上那个拳头大的血洞中流出,挂在体外,像尾巴一样垂在双腿间。
红色的血和黄色的粪便溅满了大腿,使得她身上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中还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黑甲武士走上去揭开她的头发,抬起下颚,伸手抹去她脸上的血污,仔细辨认了一下,对同伴说道:“是冷秋萍,看样子是被常长老所杀。”
就在这时,冷秋萍突然张开了嘴,喘了一口气,吓得那武士倒退了一步。
她浑身微微抖动了两下,便又重新归于了静止。
“奶奶的,死了还要吓人。”那黑甲武士一边骂,一边伸手拔出腰刀,一刀砍下了她的人头。
“快来看,常姑娘在这里!”
黑甲武士听到同伴招呼,赶忙跑过去,却见常琳儿躺在一大片血泊中,双眼圆睁,早已气绝身亡。
黑甲武士轻轻合上常琳儿眼睛,伸手撕开她的外衣,仔细检查起她的伤口来。
只见她光滑如玉的胴体上一共遍布着八个拇指大小的血洞,左、右胸各一个,乳沟处一个,脖子上一个,胃部一个,肚脐正中一个,阴部一个,大腿根上一个,每个小洞都一样大小,有少量的血从里面流出。
黑甲武士伸手抓住常琳儿手臂用力一拉,将她的尸体翻了过来,发现她背上同样有八个窟窿,每个都和身前的窟窿相通。
“她身上应该还有一个洞才对,是了,在这里。”
黑甲武士说着指了指常琳儿后脑,果然在扒开她的头发后发现在她后脑勺上也有一个血窟窿,周围的头发上粘满了脑浆。
“九招之内取人性命,九尾蝎,陆晨曦!看来还有不少隐藏的高手,快去通知魏先生。”黑甲武士的声音显得十分焦急。
城南古道边的一座凉亭里,两个美丽女子相对而坐,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壶香茶,似乎她们只是一对踏青出来的姐妹在这里小憩。
只听那个黑衣女子笑着说道:“久闻桃花仙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只是不知仙子不在自在天阁修炼,跑到这荒郊野外做什么?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有大凶将至,奉劝仙子还是回山去好好修炼,莫要贪恋尘世,最后步了你柳师姐的后尘。”
“柳如烟师姐为国杀贼而死,死得其所,侠之大者不过如此,但是我那玉琴师姐却是死的不明不白,传闻被晨月教以下三滥的手段害死,小妹还要向袁教主请教此事。”
桃时芹一上来就针锋相对,咄咄逼人。
“传闻无凭无据,多半是些惹事生非之人胡乱编造的,更何况我刚刚执掌本教,对之前刘凤琴所做之事也不甚了解……”那黑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晨月教新任教主袁茵珊,话未说完,一个大汉从桃花仙子带来的高手中跳了出来指着袁茵珊骂道:“姓袁的,人证物证俱在,你休要抵赖。你害死玉琴姑娘今日便要为她偿命。”
“你算什么狗东西,也配跟我们教主说话,有本事赢了你家姑奶奶再说。”
一名紫杉女子说着跳出阵来。
大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笑道:“何云,你外号千手观音,想必暗器了得,今日我八臂哪咤钱朗便要会会你,看看是你的千手还是我的八臂厉害。”
两人在凉亭外空场上相距十几步的距离站定,钱朗一抱拳说道:“请教了。”
话音未落双手一抖,数到寒光分上中下三路直射何云面门、胸口和小腹等要害之处。
何云一声冷笑,伸手从背后抽出一块铁板,手腕微抖,一收一抄,将那几道寒光尽数截下,同时右手一扬,数颗枣核镖打了回去。
钱朗没想到她能如此轻松的将自己的暗器全部拦下,一愣神的功夫发现对方的暗器已射到面门,赶忙侧身闪躲,显得有些狼狈。
众人这时才看清,原来何云手中持着一块长宽各三尺的黝黑铁牌,钱朗打出的数颗钢钉全都被吸在上面,这竟是一件由磁石所制,专门用来接暗器的独门兵器。
二人各展绝技,快接快打,各种各样的手法层出不穷,使用的暗器也是五花八门,大到飞刀、飞镖、飞叉、飞爪、铁蒺藜、穿心刺、鸳鸯胆,小到袖箭、甩手箭、飞蝗石、透骨钉、五殃针等等,应有尽有,在空中乱飞,看的众人眼花缭乱。
钱朗年纪比对方大了十余岁,内功也精湛许多,每颗暗器都是灌入内力打出,带着呼啸的风声,威势惊人。
而何云则仗着手中的磁铁牌,左推右挡,只要是铁制暗器都纷纷收了去,先利于不败之地。
她打出的暗器多是梅花针,七星针,透骨钉等小巧之物,上面淬了剧毒,只要被打中就见血封喉,令人防不胜防。
两人以快打快,数息之间,身上所带的暗器几乎尽数打完,却仍然没有分出胜负。
钱朗心中着急,突然一声大喝,一招天女散花将剩下的十余种暗器一起打出。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各种暗器,何云虽然有贴铁牌护身,却也无法全部挡下,只能护住胸腹面部等要害之处,同时右手一抖,三道蓝光飞射而出。
钱朗情急拚命,将全身内力都用在那招天女散花上,此时内力不济,再加上对方这次的暗器乃是由机关触发,快似流星电闪,根本来不及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