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爹只要不忙就天天给你们做。明天小爹和你们爹要去县城,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你们还是去里正家。”
“嗯!”
抱着妮子摇晃了一会儿,邵云安放开她。王石井沉默地收拾碗筷,王青帮忙。
邵云安看着王石井进了厨房,吐了口气,大屋那一家人用禽兽形容都是侮辱了禽兽!
等收拾完,邵云安就开始教王青和妮子认字,又给他们读了一篇浅显易懂的小短文,就留他们自己学习。
两个孩子到点会自己洗漱睡觉。
院子里,王石井在洗一家四口的衣裳,嘴唇抿得紧紧的。邵云安没动手,王石井不让他碰冷水。
邵云安就搬张凳子坐在王石井身边处理板栗,打算做板栗酥饼,这个用不上烤炉,有铁锅就行。
只有夫夫二人了,邵云安压低声音说:“井哥,你心里不舒服,明天见到蒋大人,我让他多判王田岩和郭招弟几个月。
王枝松不是明年院试么,找几个人绑了他,看他还怎么考。
咱们有的是法子让他们不得安生,你别自己生闷气,气坏了,我和孩子可真就没靠山了。”
王石井开口,声音哑得厉害:“我是怪我自己。若是我早点分出来,青哥儿和妮子就能少吃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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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云安:“你早点分,怎么分?就王文和那偏心眼儿的他能支持你分?
老太婆一顶孝道的帽子压下来你就别想分出去。现在分不晚。
青哥儿和妮子是受了苦,我听着也心疼,但就因为他们受过苦,以后也就会比别的孩子更有出息。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邵云安抱住怔愣的王石井,
“正因为你经历过这些苦难,才会比别人更坚忍,比别人更清醒,更冷静,也才会有所收获。
不然,你永远都只能是一个只会种地,靠天吃饭,连县城以外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泥腿子。”
王石井低头磨蹭邵云安的头:“云安……云安……”
邵云安抬起头,王石井含住了他的嘴,轻轻地舔,温柔地吻。
王青捂住妹妹的眼睛,悄悄关了房门。
小爹的那番话,他不大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似乎,又有点明白。
夜晚,激情继续上演,身体尽情地纠缠,王石井仍是没有做到最后。
但他用他的手,他的唇舌把自己的气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印刻在邵云安的身体上。
他一遍遍地喊着“媳妇儿”,喊着这个他起初不甘愿娶,现在却无比庆幸娶到手的媳妇儿。
※
“确实好多了,眼角比我第一次见那天干净了很多。眼罩每天都要换,要保持眼睛的干净。”
“嗯。”
王石井坐在炕边,邵云安给他擦眼睛。昨夜的愤恨在一场场的激情过后消散。
王石井把恨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不是逃避,而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都要牢记。
邵云安放下布巾,王石井起身用力抱了抱他,然后一手拿起脸盆,一手牵着邵云安出屋。
王青已经煮上了菜粥。
分家之后,王青和妮子吃到了以前完全不可能吃到的,香喷喷的白米粥。
两个孩子都喜欢吃,邵云安习惯早上吃面包、香肠那些的,现在暂时还没条件。
不过家里不差钱了,这大米、白面自然是管饱的吃。而且他空间里还有大把,他还愁怎么拿出来呢。
一人一个煎蛋,果酱配油炸馒头片,吃好的王青矜持地说:“小爹,您能不能把昨晚您跟爹说的那番话给我写下来?”
“什么话?”
邵云安一时没反应过来。
王青说:“就是那个天降什么的。”
“哦。”邵云安笑笑,“可以啊。
那番话还不完整,小爹把完整的给你写下来,再给你解释一番。这是一段应该记住的话,很有道理。”